久在宫中弹琴,时常会召李家小姐进宫,李家小姐的琴音在当时胜过朝中许多大家,后宫宫闱中,不知有多少娘娘、公主曾经受过她的琴曲教导。
现在想来,时光匆匆,已然过了十一二年光阴了。”
玲珑公主说到这里,语气之间突然多了些感叹。
她凝视着陈执安,忽然从桌案上拿出一幅字来。
玲珑公主目光落在这一幅字上,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忽然道:“我今日要在这月台上弹琴,本来想着寻一位舞中大家,再以陈先生词作为曲,有琴、有舞、有曲,为这养育我许久的悬天京,送上坐朝节贺礼。
可是我见了陈先生这一阙词之后,却又忽然改了主意。”
她说到此处,一只手拂过纸张,似乎是在抚摸纸上那些一字一句都落在她心中的诗文。
“陈先生,这首词一出,天下写尽明月的诗词,再无人能与这首词相提并论。
可玲珑心中却存了一些私心,不知陈先生能否将这阕词送给我,便只容玲珑一人观瞻。”
本来在仔细画画的陈执安落笔一顿,心里有些不明白这玲珑公主为何会如此喜欢诗文词作。
可他并没有犹豫太久,点头说道:“这阕词本来就是公主所求,陈执安也不需要以这阕词扬名,公主愿意以之为词取可以,愿意收藏诵读自然也可以。”
玲珑公主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旋即感叹说道:“陈先生确确实实已经不需要以这阕明月词扬名了。
我还记得先生最初自苏南府中前来悬天京的时候,还穿着一身青衣,背着行囊。
前来翠微宫中,仿佛初见世面的少年一般。
可不曾想,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陈先生就已经变为陈四甲,一首词令朝中那些老人们涕泗满裳,又入璞玉草场中,手中执刀,打出了一个璞玉第一甲。”
“先生之才,一旦传开,必然令悬天京中众多小姐们倾倒。”
玲珑公主毫不掩饰的称赞,可又话锋一转,忽然凝视着陈执安的眼睛,询问道:“先生,你在词中写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我知道先生不肯归去的原因,在于李府,在于苏南府中十八年蹉跎,在于血亲的冷漠冷眼。”
“正因如此,玲珑觉得先生与我是一般人,我有一事难决,想要询问先生。”
她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抬手。
顿时有一位锦衣的女官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