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魏灵玉装出来的,可唯独今日,她眼中喷涌出阵阵杀机来,直视楼上的陈执安。
陈执安却好像丝毫不惧,反而拿过杯盏,自顾自喝了一口茶。
魏灵玉极认真的看了陈执安一眼,进而低下头来,不再去看他。
此时她忽然想起,就在前日夜晚,她还站在蟠螭台上的高处,低头俯视着陈执安。
而不过两日,陈执安却登上了更高处,低头俯视于她。
魏灵玉摸了摸腰间的长鞭,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在此时,魏家一位后辈匆匆前来,对魏灵玉说道:“郡主,国公进城了。”
魏灵玉眼中的杀机消退,嘴角又露出一些笑容来。
“知道了。”
陈执安正在饮茶,尚仪局的公公又带上一位年轻人来。
公公让他坐于华表处,那人目光流转,却终究落在陈执安处,他几步走来,与陈执安相对而坐。
陈执安正在看悬天京中的景色,直至此人坐下,他才转头看向他。
这人面容英武,头戴高冠,目光锐利,身躯魁梧,不像是一位翩翩贵公子,而如同一位年轻的将军。
“姜家姜飞流。”
宫女为此人倒茶,他却摆了摆手,拿过宫女盘中的酒壶杯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陈执安倒了一杯。
“我昨日来京,去了那刀剑台上,见了天柱大将军曾经用过的四更刀,我仔细看了良久,又握住刀柄,拔刀过半,却终究未曾悟出其中的刀意。”
“所以我并未继续拔刀,傅将军却与我说,你不仅拔出四更,还悟得了其中的刀意,我心生好奇,就去骑、射二场,也夺了两处甲等,便是既不登门求见,也无旁人阻碍,好好看一看你的刀意。”
姜飞流声音清朗,眉目坦荡,话语至此,也不等陈执安回答,一口饮尽了杯盏中的美酒,又为自己倒上一杯。
旋即他伸出食指,落入酒中。
一道奇妙的刀意自他指尖流转出来,轻而易举的分开酒水,而那杯盏却无丝毫损伤。
甚至这一道刀意无声无息,未曾引起那些大人们的注意。
“我这刀意,名为见鸣,不鸣则已,见势而鸣,可杀众人。”姜飞流将手指从酒水中拿出来,道:“陈先生,还望赐教。”
他之前还直呼陈执安之名,此时却用上敬语。
陈执安看到姜飞流如此精妙的刀意,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