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道:“三堂兄一路走来,太过顺畅,丝毫不曾遭遇什么磨难。
这样对于往后的修行来说,其实不好。
现在有这番经历,长远来看对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司遥皱起眉头,不太喜欢自家亲哥哥这没心没肺的笑容。
司螭琼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这样不好吗?闹得更大一些,父亲总要走出南院,去看一看那陈执安究竟是什么人物。
闹得更大一些,这桩可笑的婚事才不至于继续办下去。
我还盼着陈执安与那李家闹得更大一些呢。”
司遥抿嘴想了想,道:“父亲向来执着于修行,想要想要迎娶李家小姐过门,必然有它的缘由,兄长我们从中使乱”
“你觉得又有什么缘由?这桩婚事本来就可笑至极。”司螭琼询问之间,鱼标动了动,他脸上露出些喜色来。
“所谓年少不可得的人与物,必将困其一生。”司遥犹豫说道:“也许父亲因为此事生了心魔,念头滞涩,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所以才会有司李两家的婚约。”
司螭琼用力把着一鱼竿,却还不忘与司遥说话:“年少的李音希已然不在了,现在的李音希就算真的来了司家,就能消弥父亲念头中的滞涩吗?”
“万一可以呢?若是真就可以,父亲也许往后踏足造化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踏足造化又如何?”司螭琼满不在乎:“皇家、大虞六姓、三山二宗都各有造化修士,可终究还需要彼此争夺,还需要互相使绊子。
也许往后的某一日,大乾将目光对准大虞,悬天京也将成为尸山火海,大家也会一起埋骨于此。”
“父亲自从映照了神相之后,越发沉默寡言,行事也越发让人看不懂。
乃至母亲都被他遣回老家,哪怕是爷爷都阻拦不住,所以我始终在想便是在这家族里,也还是看修为说话。”
“可我不喜欢这般冷漠的父亲,就更不想他踏足造化之境,说不准到了那时,你和我也要回老家了。”
司螭琼说了许多话,钓上来一条鱼,却仍旧将那条鱼随意扔入水中。
司遥低着头不说话。
隐约又觉得兄长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司螭琼再度抛竿,道:“陈执安露出了自己的修行天赋,亮瞎了一票人的狗眼,如今我倒是还想看看那户部尚书,又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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