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安兄!”
裴休循着那将军与家族兄长裴渊的好目光看去。
恰好看到陈执安一身如同镀着一层月光一般的白衣,踏上高台。
陈执安身姿挺立,体格高大,又偏偏生着一张儒雅之气四溢的面目,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可谓是身姿岩岩若孤松之独立,面容又如谦谦如玉君子。
可谓是形貌、气度各有不凡。
高台之下,有许多京城百姓,自然也有许多大府公子小姐。
京城百姓们都以为上台的这白衣公子,必然出身不凡。
而那些世家子,也都以为这白衣少年,同样出身不俗,大约来自于某一座大世家,平日里不在悬天京中。
再加上那大虞六姓之一的裴家少年公子,看到这白衣少年颇为惊喜。
甚至就连那裴渊也转过身来,朝着陈执安缓缓行礼。
“陈先生。”裴渊开口,往侧边走了几步,向着方才那把长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渊见过陈先生的刀势,如今上得台来,正好也拔一拔这四更刀,看一看能不能悟出老将军留在其中的刀意、刀魄。
裴渊朝着陈执安点头,那将军身后的文士,拿来纸笔,让陈执安写下来历年岁。
陈执安不曾多想,就在那册子上写了“苏南府陈水君之子陈执安,年十八岁三月。”
那文士拿了册子,双手递给那位年轻将军。
那年轻将军不曾接过册子,只是随意一瞥,眼神忽然有些惊讶起来。
“你就是李家小姐的儿子?”年轻将军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我不曾见过你父亲,可在我年轻时见过李家小姐。
仔细看来,你的样貌与李家小姐年轻时尚且有几分相像。”
他话语至此,不等陈执安回答,同样指了指那长刀:“如今正在比较,闲话少叙,你且看这长刀。”
“此刀乃为四更!乃是我祖父所留,一生跟随我祖父征战六十载,悬天京中无人不知。”
“刀光闪闪展秋练,朱发苍髯舞四更!这诗乃是大乾高士白止戈所作,便是称赞我的祖父,以及这把长刀。”
“来,陈执安,你且拔刀,让我看看你酝酿的刀势,究竟有几重!”
陈执安行礼,低头看向这把四更刀。
这把刀刀柄与刀身连接之处的护手之上,雕刻着一只鬼物,露出獠牙。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