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百川流。
心里对于陈先生其实颇为仰慕,所以我便想着既然事已至此,就来与这般好词的陈先生说一说话,道一声歉,以慰我心中的愧疚。”
“愧疚?”陈执安凝视着这司螭琼的眼睛,他眼神中确实藏着些不同的东西,似乎真就是愧疚。
“可真是难为你了。”陈执安摇头,再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修为?”
“我正好传承了些家父的天赋根骨,不久之前已然先天了。”司螭琼也坦然回答。
陈执安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颇为可惜。
“你修为太高,否则我一定打落你满口的牙。”
司螭琼一笑,道:“陈先生,你既要砍下李扶疏的手,又要夺我那三堂兄的斗极长刀,现在又要打落我的牙齿这些话想要落在实处,可不容易。”
“快了。”陈执安道:“我见了李扶疏,将他打成重伤,甚至敲碎了他的骨头他至今还在养伤。
也许再过一阵,我便能完成我对他的承诺了。”
司螭琼低头思索一阵:“你这么说,我心中对陈先生的愧疚反而稍弱了几分。
陈先生刚才想要打我,甚至还坦诚与我说了心中的念头。
现在你我当面,我倒是想好好教训一番陈先生了。”
“你教训不了我。”陈执安朝他摇头。
司螭琼注视着陈执安,似乎不明白陈执安为何这般自信。
陈执安却伸出指头,指了指司螭琼的身后。
司螭琼转过头去,却见远处街口,一位身穿洁白鹤袍的人,正骑着一匹骏马,远远看着此处。
司螭琼咬了咬牙,转身向那人行礼,又与陈执安道别:“陈先生,坐朝节时鱼龙混杂,总有人喜欢浑水摸鱼,你可不要成了悬天京这条大河中的鱼儿了。”
陈执安随意摆手,似乎是不愿与他说话,继而踏步而去。
而那位骑着骏马的中年人已然下马,牵马而来。
二人并肩而去,司螭琼站在巨大的雕像前,又看了看陈执安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些笑容来。
这陈执安,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二人并肩而行,一路走过北城,直去东城白首街。
一路上,二人颇为默契的只聊着苏南府中那些事,聊着陈水君在苏南府中的生活,却不聊其他。
直至到了白首街,到了一处小院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