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
你若是从了他们,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江太平酒气冲天,说起话来也有些不着调了。
陈执安却摆手说道:“就怕跟随楚伯伯来了这悬天京,有了荣华富贵,却没有命享受。”
“你怕吗?”江太平忽然发问:“我自认天赋不错,来了悬天京却满眼都是天赋鼎盛之辈。
而且这些人绝大多数来自世家门阀,平日里眼睛都长在头顶,庶族寒门也要被他们排斥打压,更不要说我这么一个打渔出身的人物。”
“所以我才不得不入了督察院,将脑袋系到腰带上,用命搏出了一个地字的獬豸牌子来。
可即便如此,我头顶还有许多天字的獬豸,血统高贵,天赋卓绝,偏偏没有几个与人为善,就如那司卓知、司岐二人,我如今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换做是我,管他往后如何?我且先试着握住那条鞭子,狠狠抽下,抽他们一个人仰马翻再来说话。”
陈执安听了江太平的话,心里忽然想起司侯圭、李扶疏,又想起褚岫白,想起魏灵玉
抽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陈执安潮红的脸上露出些笑容来,同样笑道:“我自然不怕,以前不过出于对一国京都的敬畏,总想着谨慎些。
可如今来了悬天京,却发现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那些跋扈之辈更多一些。”
江太平眼神闪烁,又饮下一杯酒:“你想通了?”
陈执安颔首:“如果能安然无缺的度过一世,自然最好。
可我发现你一旦有所求,求得权势也好,求得亲情也好,这世间就有高山压在你身上。
你若不挣扎,若不抬手搬山,那山就会越来越重,直至将你压得粉碎。”
他说到这里,思绪更加豁达。
悬天京中的山太多了。
就比如远在悬天京却要置我于死地的李扶疏,比如随意写了一个‘滚’字,就想要毁了我的神智的魏灵玉。又或者前些日子秀霸山上那无端的灾厄。
这一切都告诉陈执安,如果想要成心中之愿,就绝不能怕。
怕了,就会有人骑在你的脖子上,长刀刺入头顶,直去心脏。
“既然如此,你应当去求见楚大人。”江太平擦去嘴角的残酒。
陈执安却摇了摇头。
江太平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陈执安思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