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画卷。
而庭院正中,又有一方池塘清澈如镜,池塘支流流至庭院各处,其声潺潺,因此这处别院得名流水居。
此时流水居中,司侯圭正站在池塘前,为一位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少年倒茶。
那少年坐在池塘边上的桂树下,桂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相互交错,就如一把巨大的伞,遮住阳光。
他手中拿着一把鱼竿正在钓鱼。
此人面目上与司侯圭有几分相像,应当也是司家血脉。
按照道理,司侯圭明显大过这少年,可此刻却是司侯圭为这少年倒茶。
“所以,李清然牵了一匹渡云马,去寻那陈执安,却被陈执安当面拒绝了李府和解的要求?”
那钓鱼的少年脸上露出笑容,摇头说道:“这陈执安可真是个人物。”司侯圭皱着眉头道:“也许是他初来悬天京,就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再加上他确实有几分修行天赋,于是便有些高估了自己,觉得自己能和李家掰一掰手腕。”
钓鱼少年却摇头道:“我看这陈执安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少年,他来悬天京除了那江太平相请之外,从来不曾去那些酒楼吃饭。
破天荒去了一遭引鹤楼,却做了一阙足以传名天下的词,而在这词之后,又做了一首诗,轻易就将李家风评弄臭,许多人说他是有感而发。
我却觉得是他早已谋划,他去引鹤楼,就是抱着毁李家声名的念头去的。”
司侯圭沉默不语。
钓鱼少年看了他一眼,道:“三堂兄与那陈执安的赌斗我也听说了,还听说在端阙王爷的牧场,三堂兄与他起了冲突,三堂兄璞玉圆满,服下后天之气炼成的丹药,将要踏入先天境界,却仍然没有在冲突中讨得什么好处。”
司侯圭神色有些难看,最终却点头道:“是我小看了陈执安,这陈执安处处藏拙,又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敛气法门,自我从苏南府第一眼看到他,他便示弱藏强,令我误判了他。
说来倒也难堪,螭琼,我在苏南府之时就曾经输给他一柄百锻宝刀。”
司螭琼打了个呵欠,忽然看向司侯圭,眼神颇为认真:“三堂兄,你说陈执安是在处处藏拙,所以你不曾看清他。
可若是他真就天赋超群,根骨不凡,你每次见他,他修为皆有精进,甚至到了如今的地步,那又该如何?”
司侯圭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笑容来,道:“这又怎么可能?我初见他时还在二月初,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