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君知晓了我将他的儿子送到了悬天京,只怕”
楚牧野思绪及此,罕见的抿了抿嘴,又摇头驱逐了脑海中的思绪。
“却不知陈水君捉了十几年的蝉,究竟捉到与否?”
“他如今是在悬天京中,还是起程去了大慈观?”
——
在这个春日里,并非只有楚牧野在想着陈水君。
悬天京南城一处颇为娴雅的宅子里,几人正在池边垂钓。
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南城居,如登天!
悬天京南城向来是寸金寸土的所在,可这一处宅子却足有五进,院中甚至还有一片池水。
这池水并非寻常世家大府那般几分大小,这宅中的池水只怕有二三亩,流水清澈,雅致万分,其中还有许多各色的游鱼在其中摇曳摆尾。
而池水旁的小亭中,有几人正在垂钓。
手握钓竿的人身穿一身斗牛补青便罗袍,面色平静,气息如渊。
垂钓者正是当今户部尚书李铸秋,他双眼慈惠而平正,举止徐缓,似乎是怕吓走了上钩的鱼儿。
他身旁一位二十余岁的男子为他添茶。
那男子额头一点红记,面容白皙,眼睛炯炯,颇为贵气。
他为户部尚书添了茶,又低头躬身为身后另一位中年人倒茶。
那位中年人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气息沉静,似乎已经睡去了。
可他光是躺在那里,带着一道疤痕的右眼皮在微微耸动,仿佛荡漾着深山云雾一般的波澜。
“国师,这茶乃是顾渚山采来的顾渚紫笋,茶圣元陆论其为茶中第一,只是这几年湖涧州遭了灾,顾渚紫笋几年不曾出产,唯独今年收上来三两,我便带到这斗姆斋中了。”
那年轻人嘴角含笑,徐徐开口。
躺在躺椅上的国师好像确实睡着了,任凭躺椅摇曳,一动不动。
年轻人随意一笑,恰在此时,户部尚书李铸秋钓到一条好鱼,那条鱼鳞片光洁透亮,两须修长洁白,鱼眼却是碧蓝色的,颇为奇异。
那年轻人匆忙拿鱼入兜,笑道:“尚书大人可真是好运气,是一条白龙鱼,哪怕是在这斗姆斋里也不过二三条,平日里还从未有人钓上来过。”
李铸秋低头看了看渔护中的白龙鱼,终于开口道:“谢宥,我几次来这里钓鱼,却从来未曾见过什么白龙鱼。
今日你设宴请我与国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