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金子?恕我直言,便是将你卖了,也值不了五十两金子。”
“不过本大人宅心仁厚,你交出偷拿黄门的金子,此事我便既往不咎,毕竟你也在画院待了些时日,算得上我的晚辈。”
陈执安听到这番话,不由瞪大眼睛,旋即无奈的笑了一声:“吴大人,我来向你请教一件事。”
吴佩林皱起眉头。
陈执安问道:“这人的面皮难道还随着年龄一同长厚?否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等境地?”
吴佩林听到这番话,紧皱的眉头反而舒展开了:“那你交还是不交?”
“我来告诉你此事的后果,你交了,我只当此事未曾发生过,你若是不交,有钱庄的人证,我现在就算打杀了你,也只说你反抗抓捕,被黄门护卫失手打死了。
一个偷了官家银子的贼子死了也就死了,又有谁会在意?”
“你想要银子?”陈执安道:“此事倒也简单。”
吴佩林以为陈执安愿意交出银票,却听陈执安又缓缓说道:“这些日子,我见过了很多人,也吃了许多冷眼。”
“比如来自京城的贵公子,他之所以表现的十分无礼,冷眼于我,大致是装出来的,他是想要折辱我一番,以此折辱我的父亲。”
“比如周家的公子周修景,他冷眼于我,是因为我接到了那个绣球,周家公子自以为身份尊贵,他得不到的东西,我这样的人更不应该得到。”
“又比如徐家二府的少爷,他让我进门,又无理呵斥我,是因为他想尽快将我赶出去,让我断了入徐家的念想。”
“可是吴大人你是黄门长官,坐在这个位置上五六年光阴,哪怕黄门油水不多,应当也吃的满口流油才对。
两百两金子虽多,可也不至于让你冒险在这黄门中对我发难,这未免太过漠视王法,放在边境七州也算平常,可这里是苏南府,是大虞最富饶之地,也是王法最盛之地,你当了长吏,又何须冒险?”
“更何况,周修景给了我两百两金子,当时尚且还有郑大人在场,吴大人的胆子只怕没有大到周修景刚刚当着郑大人的面给我金子,你便反手设局夺回去的地步。”
“那么吴大人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何人与你说了什么话,才让你的胆魄大到这种地步。”
陈执安娓娓道来。
吴佩林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看着被四位黄门护卫包围的陈执安,只觉得眼前这少年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