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中的种子喃喃自语。
——
又过几日。
西庆街上的徐府门口来了一位年轻人。
“那年轻人只说自己姓陈名执安,说是要求见大小姐。”
门房来到堂中禀报:“那年轻人穿着一般,但是身上自有些气度,也许是徐小姐的故旧。”
堂上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账簿,闻言抬起头来。
“大小姐今日去了府衙,不在院里,你出去好生打发了吧。”
年轻人这般说着,又低下头去。
可就在门房遵命告退时,那年轻人却忽然抬起头来,询问道:“你说那人叫什么?”
门房再度回答:“是叫陈执安的。”
“陈执安?便是赵二管家提过的那位接了绣球的少年?”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账簿,皱起眉头,询问站在身旁的褐服管家。
那管家躬下身来,认真说道:“西庆街上接下绣球的人确实是叫陈执安,只是据赵二管家说,他与人去请,这少年却好像并不愿意入我徐府。”
“荒唐。”年轻人站起身来。
他身材并不高大,也不显消瘦,反而有些富态:“赵二管家去请,这少年死活不来,现在又上门来了。”
身旁的褐服管家笑了笑:“不过是市井中的人物,往日里也许并未听过我徐家的名头,就拒绝了。
今日他再度前来,大概是得知了我徐家的豪奢富庶,所以厚着脸皮来求见。
远守少爷,我便是从这样的泥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市井小民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这少年名为徐远守,是徐家二叔长子,也是徐家唯二的两个男丁。
徐家老爷这一辈,兄弟多达六人,其中有三人夭折,剩余的三人都在这徐府中。
只是不知为何,兄弟三人中就只有老二生下了两个男的,徐家老爷只有徐溪月这么一位女儿。
徐家三爷却连生十二个孩子,都是女子。
这位三爷时常羡慕徐家二爷,却也已经有心无力,再也生不出子女了。
所以徐家二房中,自然是这徐远守徐少爷执掌着生意。
徐远守站起身来:“我听说周家的周修景给了这陈执安足足两百两金子,让他莫要再叨扰溪月。
这陈执安拿了金子,竟然还敢来我徐府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