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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4)

们如今流放了

如此天差地别的境遇,厉长瑛听着都有些唏嘘。

翁植又细说罪魁祸首魏振——

“魏家长子在世时,他在其兄光芒下十分不显,魏家长子去世后,魏振成了唯一的儿子,魏公却培养长房孙辈儿,他便与家中嫌隙渐深,直到生了个天赋卓绝的儿子”

“许是觉得扬眉吐气,于家业上有一争之力,性情便越发狂妄,在任上不思进取也就罢了,治下官吏皆鱼肉百姓,最终酿成大祸,牵连家族。”

厉长瑛问:“没人为魏家求情?”

“但凡有人求情,陛下皆重惩,祸及家人,便无人敢求了。”

翁植沉默片刻,语气满是兔死狐悲,“帝王暴虐不仁,臣子却得世人称赞,每每魏公劝谏,陛下皆要大怒,其实满朝皆知,陛下对魏家不满已久了”

厉长瑛不懂朝堂事,却也听过“伴君如伴虎”、听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就是封建朝代。

驿馆后门——

翁植小心地拿起门环,轻轻敲了一下,片刻后,又敲了一下。

门内,脚步声渐渐变近。

驿馆的小吏打开门,很是倨傲地扫过两人,径直伸手向木盆,“我得检查检查。”说着,翻开木盖,也不管手干不干净,伸进去就抓了几块儿肉。

翁植怕厉长瑛发火,抢先拱手,赔笑脸,“官爷,劳烦您这么晚还等我们。”

小吏毫无顾忌地咬了一口肉,小人得志地教训:“进去注意着点儿,别吵到其他人,要是被发现了,你们两个小贼就去大牢里蹲到死吧。”

翁植忍着极强的耻辱感,姿态极低,点头哈腰,“是是。”

厉长瑛一言不发。

她不是无时无刻的莽撞,膈应的很,也尚且能忍。

小吏领着二人进去,随口道:“你们今日来巧了,那老头病的要死了,明日说不准就一卷草席扔出去了。”

他语气里甚至还带着漠然的笑意。

翁植身形一滞,赶紧跟上。

魏老大人到底是陌生人,厉长瑛情绪波动不如翁植大,还能忍,步履沉稳。

驿馆不大,士兵们住在屋子里,罪臣只能住在最下等的屋子中,跟牲畜圈在一处,四处漏风,勉强能遮挡罢了。

今日,驿馆中只有魏家罪臣。

此时,那间屋子四处透着微弱的光,哀戚绝望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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