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也睁开了眼,然后拖着一脸困意,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起床。
“彬彬哥,还早,无论是警局还是档案室都还没开门呢,你能再睡会儿。”
“我可以先去找我爸聊聊,唉,他们俩一个锥刺股一个尝百草的,我哪还能睡得下啊。”
二人洗漱后在宿舍楼门口分开。
阿璃住校内了,距离很近,一会儿就到了。
少年刚推开院门,就听到一楼的落地窗被打开的声音。
一身蓝色绸缎睡衣的阿璃,赤着脚站在窗边。
李追远走到窗边,脱去鞋子走进屋。
“下次我早上来,你就算听到了也装一会儿睡好不好?就像你当初在太爷家进我房间等我醒来时那样,我也想体验一下。”
阿璃点了点头。
李追远抓住阿璃的手,毫无感觉。
阿璃侧着头,看着他。
李追远说道:“放开禁制,我不信昨天之后,它们一个都没回来。”
阿璃低下头,她一直没告诉少年自己白天也能看见它们的原因就是,她不希望白天少年在和自己玩时,会因为知道自己的视角里有多肮脏丑恶,而影响到他的心情。
李追远低下头,用自己的视线找寻到女孩的眼睛:
“阿璃,乖,听话。”
阿璃抬起头,李追远耳边再度听到了声音,不过却没昨天那般喧嚣了。
少年并未因此感到高兴,目光反而阴沉了下来。
因为它们终究还是又来了。
弱者,哪怕发出再强烈的警告,依旧是短暂的也是有限的。
这个世界,向来比拼的不是谁嗓门大,而是谁的拳头更硬。
“啪!”
李追远打了个响指,走阴。
他来到了平房内,身边站着的是阿璃,身后是秦柳两家龟裂的祖宗牌位,身前门槛外,依旧是鬼影重重。
但它们这次都离得比过去,稍远了一些。
唯有一个身穿白袍、踩着高跷、头戴高帽,面容如同抹了厚重白腻导致分不清男女的家伙,手持两盏白灯笼,就站在门槛前。
似是察觉到了少年的目光,这家伙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发出阴惨惨的笑容。
它还故意抖动了一下手里的两盏灯笼。
一盏灯笼写着:克死双亲;
一盏灯笼写着:为娼做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