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虽然在说,却是只看左右,哪个不是两股战战汗出如浆满脸煞白?便是亲信几人,手中拿着刀,已然抖若筛糠
朱勔当真踮脚抬头看了前后一眼,放眼望去,都是那灰布麻衣之贼。
朱勔视线里,看到了左近不远,码头上一座房屋,平日里收税之处,只管大喊:“进那屋里,快!”
左右一圈人,连忙拉着朱勔,往那屋里去进,屋里不小,连带朱勔,瞬间用进去好几十人。
进屋之后,朱勔一口气松不得,一声呼喊来,喊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冲出去请那苏将军来救,我保管他事后得五品官职!”
谁冲出去?
谁也冲不出去了!
倒是朱勔身旁有一人聪慧非常,灵光一闪:“相公,小人假意弃兵投降,出去之后,立马去寻苏将军来救!”
朱勔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你快去你快去。”
就看那人丢了兵刃,先出们去,前后皆是拥挤人群,只管往前去挤,挤得几番,就看到了贼人,只管把手一举,脚步往前,还真无人砍杀于他,走进贼人里,脚步更快,片刻当真出去了。
苏将军,苏将军在哪里?哦在城南
快去快去,只管快跑,这苏州城池南边去,这苏州城怎么这么大那城池转角之处怎么这么远?
回头看一眼,不知多少贼人围在那屋前,前后左右已然水泄不通,更不知多少庄客在投降
快奔快奔,已然就要奔过城墙转角,回头再看一眼,那屋子好似已然被攻破了,许多贼人往那屋内冲进去,喊杀震天。
却也想不明白,这些贼人何以这般凶悍?
更想不通,昔日养得这么多庄客心腹,平日里一个个表现得悍勇非常,怎的临到用时,却都这般不堪?
便是想着想着,这人脚步依旧在奔,只待一过城墙转角,他便心中大喜,那苏将军当真穿了甲胄,带着一队骑兵打马也来
“苏将军苏将军!”这人跳脚挥手大喊,实在是奔不动了。
那苏将军马匹倒是也快,顷刻就来,便问:“怎么回事?”
“苏将军快快去救朱相公!”这人躬身撑着腿,气喘吁吁在说。
却是马背上的苏将军似乎一点也不急,还问:“哪个朱相公?苏州城里哪个相公姓朱?”
这人闻言一愣,心中立马想起了几日前见面时候,这个苏将军是真的有些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