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河,也称广济河,可从水泊济州,五百里直通汴京。
而汴河从汴京东南去,可直入大江。
这日,苏武站在城外汴河码头边上,遥遥往北去望。
等的是从济州来的大小船只,此番来船,四五百艘,大船四十七艘,中等船只一二百艘,小船不多,也是一二百艘。
船队而来,绵延几里,南来北往的船只,在并不十分宽敞的河道上堵得水泄不通,岸上的人在呼喊指挥,岸边有那纤夫,躬身使劲在拉着船只向前。
艄公们不断摇橹把握方向,船工们都在船帮旁拿着长杆去撑着对面的船,只怕相撞。
这京城里的纤夫,当真是生意好,出着最大的力气,每日也挣得不算少,今日更是活多,多得许多码头上的苦力也临时都去当了纤夫。
岸边倒是没有多少围观之人,这汴河上的大场面,那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也算不得什么
便是天子的花石纲从汴河入京,那场面才更是壮观,那打造的船只之大,便是哪里还能错得开船?甚至为了一条大船通行,还得提前拓宽许多处的河道,不然那大石头还运不进来。
只当是咱大宋就是富庶,就是有钱,官家就是有排场。
好在,今日没有南来的花石纲船队,不然这汴河可当真就要堵得动弹不得了。
也是听说,最近南边怕是来不了花石纲了,只因为南边听说也起了大贼,打得昏天暗地,只待剿了贼,平了乱,花石纲才会再运。
“诶,这是军船啊,这往南去,莫不是就是去剿贼的?”有那闲汉抱着双手,斜靠在岸边的树旁问着话语。
“这么多的军船,船上都是军汉,这怕就是往南边去剿贼的。”也有人答。
“你说咱大宋的日子,好好的,为什么总是这么多贼啊?”
“都是吃饱了撑的,国泰民安,非要去当贼,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却是路过一个老朽,脚步并不停,只是闻言接了一语:“你们啊,都是汴京人,不愁吃穿,还有暇在这里闲谈,出城多看看吧”
闲汉立马问道:“城外怎么了?”
老朽已然走过去了,并不回话,便是他肩膀上还挑着一担柴火,急着去卖,哪里有时间与人在此闲聊,便是汴河里再大的热闹,他也没时间没心情去多看。
闲汉也懒得计较,只管转头去看,那边码头上,清出了一片空地,只看得一队军汉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