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摆着手,又倒酒。
两人再喝,程小娘来说:“你怎能比我还麻烦呢?你不知道,童枢密已然在来的路上了,他来之后,我就要做个决断”
“童枢密是多大的官?”扈三娘问。
“你怎问的是这事?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天子身边的重臣,你怎不问为何他来了,我就要做决断?”
“我知道呢,你要做决断,那自是媒人来了,你若愿呢,他帮你说媒,你若不愿,那他自就不帮你说媒是不是这般事?”
“你还真猜得到,你说三娘,我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
“那你说你觉得哪般好?”
“我觉得啊”扈三娘心中有一语,却是不能说,若真让她私心里觉得,那自然是不愿的好。
但她也知道,这是那苏将军的前程。
“我不知道”扈三娘这么来答。
就看那程小娘拿着空酒杯在手,在眼前转来转去在看,口中慢慢来说:“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只看那些达官显贵,哪个家中不是那开枝散叶之事?我所求,不多,求个恩爱,奈何恩爱不恩爱,我不知也,所以,我心中慌乱”
扈三娘无言。
程小娘看着那空酒杯,还有话语:“但却先让我看到了别人的恩爱”
扈三娘安慰一语:“我也见着多次了,我看着,也没看到什么恩爱啊?”
这安慰的话语,说得直愣愣的。
“你啊你看不到,我看得到,只看那孟娘子虽然百般谦虚,却是一说起来,那笑容着实是真的岂能不是恩爱?”
“啊?”扈三娘理解不来。
“哎呀,你不懂回家,回吧今日愁完了,明日再愁吧,还有几日呢”程小娘起了身,直往外走,显然那酒量其实不行。
扈三娘酒量不差,扶得一把去,两人出了厢间,那柜台里的孟玉楼连忙出来相送,直往店外车架去送,车架旁还有小厮,还有军汉。
便是府衙内外的安保工作,苏武越发重视。
到得车旁,那程小娘忽然转头拉住了孟玉楼的手,说得一语:“今日搅扰了”
“这里是正店,岂能是搅扰,正是来人越多越好呢,当要常来才是”孟玉楼还是有笑。
程小娘上了车,孟玉楼站在车旁。
只当是迎来送往吧,那车走了,却是车帘又开,那车里程小娘的视线又看了出来,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