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辛苦采来的雷,还要上交他们品尝?”
黄云鹰闻言很是诧异,“那是自然,这是两位大圣圈起来的雷罡,我等只是进去采摘,大头自然是要上贡的。”
他心中感叹这年轻人还是初来海上,殊不知这海上一切事物都是有主的,都是两位大圣的私产,只要大圣想要,随时都可拿去。
而且之所以让三境以下的去费力的忘命的采雷,是因为这本身也是一场戏,一场给众大圣大王看的戏,等戏台上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再乖乖把争来的罡露献上来,这才好玩。
程心瞻有些不悦,“那要采多少上贡,我等又能留下多少?”
黄云鹰感叹说,“进雷暴海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发一个小铅瓶和一个大铅罐,每次采来的罡露放到小铅瓶里,小铅瓶满了,就倒进大铅罐里,这时候,小铅瓶内壁上挂着的残留罡露,就是我们的,大铅罐是要上贡的。”
程心瞻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黄云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黄云鹰看着程心瞻的神色,笑容里也带上了一些苦意,
“贤弟,这就是海外,我视那些蚌女鲛男为玩物,可那些大圣大王视我等又何尝不是玩物呢,你呀,莫要事事大惊小怪,这样的事,往后还多着呢!”
程心瞻闻言,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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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洪炉岛,程心瞻脸色很不好看,海上一切地位全看实力,无半点道义和廉耻,下位者是上位者的玩物,上位者可以肆意掠夺。
这真是比陆上魔教还差的远,陆上魔教起码还有一个师徒名分在,还要顾及一下正道威胁和人间普适的伦理大义,但在妖魔横行的海上,这些全都不复存在了。
要是那两位天师还留世,怕早就提剑出海了吧!
不过妖性淫邪,兽性暴虐,再加以魔道只求速成,不修清净,所以总是难以避免祸起海上,两次天师出海,杀的血染碧波,但妖魔不还是一次一次死灰复燃么?
对于这些妖魔,教化是不管用的,只有以最强大的力量镇压才可以,但两位天师的经历让程心瞻明白,一次的涤荡魔氛也是不管用的,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待妖魔要永世镇压,才能还天地间一个清明!
在这一刻,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深远到似乎遥不可及的想法。“喵~”
似乎是看出来主人不开心,三妹叫了一声,从冒着硫磺烟气的地洞里跳出来,跑到程心瞻怀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