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云的唇枪舌剑。
剑气呼啸。
风声如雷!
轰隆隆巨响声中,几个大学士勉强抵挡住了攻击,却再也不敢取笑包青云。
只是在心底里郁闷着。
“这个包子大毛脸,今天发哪门子疯!”
“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动口也不能直接玩唇枪舌剑呀!”
“不对劲,今天这个包子大毛脸不对劲,他刚才看的密信是什么?”
“密信......好像是定西州边军的信笺式样,莫非定西州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包子大毛脸这才急了?!”
待一切风平浪静。
他们连忙一个个收了儒器,正襟危坐在紫檀木长案前。
心里在嘀咕着包青云密信的内容。
也在暗自庆幸自己应对还算及时得体,并没有失了大学士该有的体统。
心想,好在这个世界儒宗已经绝迹。
身为大学士的包青云也没有上古先贤那种言出法随的本领,伤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呼啸的寒风透过门缝贼溜溜地钻了进来。
吹动公事房中燥热的气流,为诸位大学士带来了一缕舒爽的凉风。
公事房角落里。
两只巨型的燎炉中,无烟松香炭火红彤彤的,丝丝地散发着热力。
轩敞的内阁公事房中,又恢复了宁静,气氛一切如旧。
只有爆发了唇枪舌剑、痛斥了一通同僚的包青云正在暗自得意。
想起刚才密信上的内容。
包青云就忍不住心底一阵神往,暗暗夸赞自己的弟子定西州监军司马魏淼会办事。
“魏淼此子可堪大用!甚是懂得老夫的心思!”
“他知道老夫瞧不上那些武夫,却也知道老夫还是中意那些有才华的武夫的。”
“可惜了沈虎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若是早日拜入老夫的门下,也用不着在边关搏命喽!”
“不过,魏淼徒儿能帮老夫拉拢此子,也算为时不晚!”
包青云念及此处。
又掏出那封黑皮密信,小心翼翼地展开,对着信笺逐字逐句地吟诵起来。
一边吟诵。
一边自言自语地解说着诗词中的意境,一张包子脸徐徐浮现出了离别凄切之色。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