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下床拉开窗栓。
商行聿却没进来,一边提着小煤球的后颈,一边压低声音:“我的人传出消息,下午太后同陛下争吵,被陛下禁足了。”
“什么?”盛知婉手指叩在窗台上。
祖母同崇晟帝争吵,必是因为自己。
商行聿道:“公主明日去宫中时告诉她老人家,祁书羡同云嘉的婚事不会如意,我有办法让祁书羡暂时站不起来。”
“不必如此。”盛知婉摇头:“祁书羡为了自己的前程不会将本宫从前助他之事说出,但若你动了他,未必他不会做什么。”
“即便是同一日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并不在乎。”盛知婉是真的不在意,顶多是更加看清楚自己在崇晟帝心中的态度。
祖母为自己同崇晟帝争吵正常。
可崇晟帝因此小事便将祖母禁足,实在不该。
除非
盛知婉心中有个猜测,明日入宫时想要证实一番。
“都听公主的,”商行聿又取出一个盒子递来:“唐家的案子有些着落了。”
盛知婉垂首。
商行聿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她或许想要一个人消化,便没再打扰她。
盛知婉关上窗栓,良久,才深吸口气打开盒子。
一张张翻过,带血的供词。
涂改的痕迹。
那张笑靥如花的美人图,盛知婉手指一颤,这便是她的母亲吗?
她又翻开到下一页,瞬间,手指狠狠颤了颤。
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崇晟帝一直防备着她、忌惮着她。
原来,是因为这。
盛知婉深吸一口气,将差点出口的呜咽狠狠吞下。
翌日,盛知婉依例入宫谢恩,先去拜见了崇晟帝和皇后,才转去慈慧宫。
崇晟帝虽禁了太后的足,但消息是封锁的,她此次入宫是为正事,崇晟帝也不可能拦着不让她去。
太后气色不好,早知盛知婉要来,强撑着从榻上起身。
让秀嬷嬷为自己晕了一点胭脂在脸上:“淡一点,显得气色好一些,不要让那丫头看出来。”
“是。”秀嬷嬷心中酸涩。
可盛知婉提前便知道消息,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让秀嬷嬷退下,同太后说了片刻话,忽然问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