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
“诸位如果是来送行的,我就代夫君心领了。
其他的事情,一律免谈。
扬州营为何会离开,想来诸位心中应该有数。
非我们不近人情,实在是有些人太过贪婪,什么都敢伸手。
不能共富贵,也别奢望共患难,这是古今通用的准则。”
景雅晴的话,让一众扬州府的官员很是尴尬。
前面那些小动作,都是他们默许的。
没有地方官方配合,哪怕是世家大族,也不敢轻易出手。
试探失败了,可人也得罪了。
现在遇到了麻烦,再想上门求救,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夫人,为了扬州的数十万黎民百姓,还”
“这些事情是你们这些父母官的责任,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能力掺和。
好了,时间不早了,还请让开道路。”
古有文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景雅晴打断。
强硬的表态,让一众扬州官员忍不住想起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心里非常不爽,面上却必须陪着笑脸。
国公府的出身,甭管在哪个时代,都在帝国权贵的顶层。
嫁的又是李牧这种实权将领,完全具备不鸟他们的资本。
“夫人,还请转告李大人,只要能保住扬州府,条件好商量!”
古有文狠了狠心说道。
条件任由对方开,无疑是放弃了主导权。
没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拦着女子的车架太不像话。
自始至终,景雅晴都在马车里面没有露脸,为的就是避嫌。
“知府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扬州该怎么办啊?”
目送车队离开后,马同知脸色阴沉的问道。
家眷都离开了,意味着最大的羁绊没了。
带不走的土地、矿山,叛军就算来了,也一样带不走。
朝廷平定了叛乱,一样可以拿回来。
作为平叛大军的主力,没准能够拿的更多。
“不放他们离开怎么办,刚才那位的身份,难道你敢扣人不成?
万一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觉得我们几个,能兜得住么?”
古有文没好气的说道。
一旦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他们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