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使,主要负责一省的行政事务。
一旦战火烧了过来,所有的一切都要给军事让步,大权都到了巡抚手中。
单纯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夺后,需要承担的责任一点也不会少。
在他看来,与其冒险和叛军交手,真不如花钱买平安。
“邹大人,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本抚何须发愁。
现在追击叛军的名义上是三省联军,实质上就是广西兵。
那群骄兵悍将,可不是区区几万两银子,就能够把人喂饱的。
就府库这点儿银子,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何况放叛军进入贵州,对他们还有好处。
叛军在前面抢士绅,他们跟在后面抢叛军。
朝廷发放的钱粮不足,战场上的缴获,就成了重要军费来源。
即便是抛开利益不谈,加速行军和叛军决战,也是存在风险的。
根据收到的消息,李牧率领的军队,仅有不到三万人。
能够压着叛军打,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仓促加快决战步伐也是存在风险的。
跟在后面的广东兵,主要任务是运送粮草,看押战俘。”
吴宇辰摇了摇头说道。
熟悉官场的聪明人都知道,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理由,暗地里还隐藏着更重要的因素——功劳。
如果不是叛军逃跑的路线特殊,他毫不怀疑,这场追逐游戏能够横跨数省之地。
哪怕有机会歼灭叛军,官军也会刻意制造漏洞,让他们逃离流窜。
换成他在李牧的位置上,也会捣鼓一个千里大追击,故意演给皇帝看。
知道归知道,却没人敢捅破窗户纸。
倒不是怕得罪李牧,主要是这么一来,会越发显得他们无能。
一支四处逃窜的叛军,他们都没有能力留下,反倒是指责别人的不是。
落到外界眼中,这就是嫉贤妒能的表现。
真要有能力的话,完全可以半路截胡,抢了这泼天的富贵。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拼命了。
肖总兵,我贵州多山,适合设伏的地方很多。
干脆你就在沿途多设置陷阱,尽量迟滞叛军的前进速度。
友军那边我们会沟通联系,他们会顾全大局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娄山关就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