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很难分清。
毕竟,下面那帮武夫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鼓动他们闹事要钱,根本不用费力。”
朱景逸自顾说道。
推断出了答案,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越发糟糕起来。
本来这总督的位置就不好坐,现在又有人拖后腿,那就更难了。
“老爷,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那几位的手段虽然不俗,可要说军中影响力,其实并不怎么样。
暗地里鼓动一下还行,真想要向军中伸手,他们还没这能耐。
只要我们加强对军队的控制,就可以杜绝类似的事情,后面再次发生。”
周师爷略显尴尬的说道。
理论上来说,作为兵部尚书朱景逸在军中的影响力,应该很强才对。
怎奈朱景逸在担任南京兵部尚书期间,全程都在摸鱼混日子,心思根本不在军务上。
对各省军队的了解,仅限于官方数据。
军中的将领想要拜访他,经常被折腾的够呛。真要说影响力,那也是恶名居多。
“你说的不错,些许宵小之辈,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确实没必要太当一回事。
不过闹饷之风不可涨!
按照以往的惯例,开拔银人均就没有超过三两的。
这次他们可都是狮子大开口,云贵两省联军开价是七两,广西那边更厉害居然敢要十五两,简直是贪得无厌!”
朱景逸当即怒斥道。
再怎么摸鱼,他这兵部尚书也不是白当的。大军开拔银这些基础常识,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竹杠敲到了他的头上,纯粹就是找死。
“老爷,犯不着为了一群丘八们生气。
如此高额的开拔银,敢堂而皇之的报上来,事情绝对不简单。
如果学生没猜错的话,恐怕上上下下都从里面分了钱。
不妨先把账给记下,等仗打完了,再和他们秋后算账。”
周师爷当即劝说道。
战争时期,正是需要下面人卖命的时候。此时翻了脸,势必会影响平叛大业。
理论上朱景逸这个兵部尚书兼总督兼钦差,有权罢免、甚至斩杀下面的将领,可这仅限于理论上。
无论云贵联军,还是广西方面军,距离他的位置都有几百上千里,根本就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