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团体,也少不了趁机搞事情。
稍有不慎,接下来的朝堂又是一场大乱斗。
“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
希望陛下能够顶住压力,强行下旨夺情。
不然前线出点儿乱子,大虞朝可就麻烦大了。”
庞亨升苦涩的说道。
明知道不可能,他始终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并非庞亨升丧失理智,纯粹是眼下朝堂需要稳定。
自永宁帝继位以来,百官不是在进行党争,就是在展开党争的路上。
这种不良风气,如果不能遏制下去,早晚都会出大事。
“如果陛下不愿意强行夺情,阁老不妨举荐成国公和镇远侯。
以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平定叛乱易如反掌。
实在是不行,让舞阳侯过去,也能够稳住局势。”
严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这三个都不是文官,按照正常情况,内阁应该强烈反对的。
可现在局势特殊,徐文岳被调离,一般人过去根本镇不住场子。
事实上,他提名的三人,也很难协调各省之间的关系。
不过成国公和镇远侯在军中威望高,又拥有不俗的军事指挥能力。
哪怕一时捋不清地方上的关系,只要战场上能够击败敌军,后续再安排文官善后即可。
舞阳侯是外戚,有过主持平叛的经验,又同皇帝关系密切,到了地方上没人敢惹。
“成国公和镇远侯能力还行,舞阳侯就是凑数的。
前些年在扬州平叛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亲自指挥过,直接放权给了手下那帮勋贵子弟。
恰好他麾下那帮勋贵子弟争气,才打出了不俗的战绩。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光靠放权远远不够,还要压制住地方上的牛蛇鬼神。
外戚的身份一般人是不敢得罪,但是他们能阳奉阴违。
就连徐文岳的命令,到了地方上,大家都是选择性执行。”
说话间,庞亨升暗自盘算了起来。
举荐勋贵担任主帅,军事上自然不成问题,棘手的是政治。
在压制武将的大背景下,给了勋贵带兵的机会,势必增加勋贵集团在朝中的话语权。
作为文官集团的一员,他必须考虑文官阵营的利益,不可能亲自出面举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