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军也极有眼力见的走了过来。
梁缵将高骈的问题重复一遍,参军闻言道:“眼下东川、西川物价骤涨,而马匹素来奇缺。”
“便是普通的骡马也高达十贯,至于挽马和黄牛,更是作价二十贯与三十贯。”
“此外,东川粮价涨的比西川还要高,每石粮已经作价一千五百钱。”
“眼下军中仅存四万六千余贯,还包括了正月的军饷,而朝廷许诺的军饷在元宵过后,并且”
参军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这让高骈皱眉:“说!”
“这这”参军犹豫片刻,最后才说道:
“利州、梓州境内,并未听闻有朝廷的车马南下,朝廷的钱粮恐怕难以如约运抵,届时”
这次不用参军解释,高骈自己都猜到了后果。
大战在即,如果没有足够的军饷和钱粮发下,他所想的练兵七千,也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这件事,暂时不要与军中众人交代,我自会处理。”
面对朝廷钱粮迟滞的危机,高骈皱眉交代了参军,梁瓒闻言询问道:“使君,要不要向王内相”
“不必。”高骈摇头否决。
他并不打算什么事情都依赖王宗实,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与王宗实捆绑的越来越紧密。
他投靠王宗实,不过是想得到拔擢,而非是想当对方手中的狗。
“那我们要怎么做?”
得知高骈不准备向北司求援,梁缵顿时没了头绪。
对此,高骈却沉声道:“此事,我已然有了计策,不必多虑!”
面对当下局势,高骈清楚自己能走的路就那几条。
他作为东川节度使兼观察使,手中掌握着东川军政大权,完全可以向百姓加征赋税。
不过他也清楚,东川百姓早已被朝廷赋税压榨殆尽,倘若自己再催逼百姓,必然引起民变。
正因如此,留给他的便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对东川的世家庶族“开刀”。
整个东川,唯有地方上的世家与庶族手中掌握着足以支撑战争的财富。
但是如何让这些盘踞一方的世家心甘情愿掏钱,成了他布局的关键。
高骈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不多时,他便带梁缵返回了僰道城衙门内,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派遣旁人将自己的请帖送往东川各州县世家、庶族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