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过去这几日,因为重开科贡一事,中书、门下两省可曾有向御前呈递奏疏?”
“有,但不多。”
暴鸢皱眉答道。
“那您可想过为何吗?”
萧靖将茶盏放到暴鸢手边,随即撩袍坐到暴鸢身旁。
“此言何意?”
暴鸢看向萧靖。
“就是字面意思啊。”
萧靖撩撩袍说道:“陛下是颁诏重开科贡了,因为一些事情,中枢有司呈递了规谏奏疏,希望陛下能尽快明确对应事宜,以确保重开的科贡选拔万无一失。”
“可陛下却没有理会,而是都悉数留中了。”
“陛下是怎样想的,中枢有司无人知晓。”
“就像结案的科贡泄密案,针对涉案不一的嫌犯,我们是呈递的联名奏疏,关于怎样惩处的建议写的很清楚,但陛下却留中了,而被抓的嫌犯悉数转移到锦衣卫诏狱,紧接着就颁布了重开科贡的诏书。”
“你到底是何意?”
暴鸢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萧某先说结论。”
萧靖露出笑意道:“恰恰是陛下如此态度,重开的科贡选拔才能召开好,被冷过一次心的学子,才能在更公平的科贡选拔中,发挥出自己的才能。”
“嗯?”
暴鸢露出惊疑的表情。
“暴大人想想看。”
萧靖伸手道:“因为科贡泄密一案,礼部被抓官吏众多,可真正需陛下钦定的,只是礼部尚书、左右侍郎等官,至于别的,有吏部在,按制遴选举荐即可。”
“但结果呢?这些缺额,到现在都没有补上,中书、门下两省一点态度都没有,暴大人觉得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被收押到锦衣卫诏狱的那帮嫌犯?”暴鸢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的看向萧靖道。
“对了。”
萧靖微微一笑道:“按着常理来讲,科贡选拔即便是要重开,也要等科贡泄密案结案,把牵扯到的嫌犯都得到对应惩处,这样召开才更好。”
“毕竟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但要真是这样,事情反倒是难办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桩科贡泄密案牵扯到的群体太多了。”
“中枢有司被抓的就不说了,既然敢干以权谋私、徇私舞弊的事,那我朝律法就不可能是摆设!”
“不过除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