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一年俸禄,这心里没怨气吧?”
熙攘坊道上。
楚徽手持竹扇,看着沿街的摊位,边走边说道:“这下好了,我这想叫你请吃饭,都于心不忍了。”
“请少爷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黄龙面色平静道。
然身后跟着的郭煌几人,则流露出各异神色。
他们理解不了。
同样是做事。
为何自家将军,去南军衙门抓人,抓的还都是要犯,非但没有受到赏赐,相反却被罚了一年俸。
是。
这个俸禄对黄龙来讲不算什么。
毕竟是当朝国舅之子!
但这事儿闹心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是抓人,凭什么勋卫、宗卫的一些人,就得到了赏赐啊,尤其是徐彬、孙贲他们还被调到南军任职去了。
这算什么事啊!!
“你也别有怨。”
走到一处摊位前,看着摊贩在做糖人,楚徽停下脚步,边看边对黄龙说道:“当初不叫你掺和,就在于南军太过特殊了。”
“不管徐恢这个人怎样,毕竟其身份不一样了,皇嫂这边要顾及吧?作为当朝国丈,这脸面还是要的。”
“刘谌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叫你伸这个头。”
“没有你在南军衙门闹那一出,邵冰这个虞都令会不会抓人,这还另说呢,而这样一来的话,阵仗就会小不少。”
“想到了。”
黄龙声音低沉道:“我这心里是没有怨的,毕竟科贡泄密案闹得沸沸扬扬,关键是在这期间还发生不少事。”
“事后想想啊,这跟打仗是一个道理。”
“在双方不知敌情下,不断地进行试探与探查,这是很正常的事,而此案复杂就复杂在牵扯到的群体太多了。”
“试探可以有,探查可以有,但却不能没完没了,不然这就成了相互扯皮,这对社稷就更不利了。”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楚徽抬头,露出笑意,对黄龙说道。
“这一串糖人,包了。”
黄龙掏出一枚银币,甩给了摊贩,接着在摊贩震惊的注视下,把插满糖人的木架子拿走。
“不过了?”
楚徽瞪眼道:“买几个尝尝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