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贲骑的轻骑更是游离在十五里范围之间,绝不让敌军骑兵有突袭掩杀的机会。
郭嘉腰杆向前倾斜凝望许久,然后收回目光,用力搔了搔两鬓的发角,出征宿营就是生活条件差,每日又流汗多,十余日才有沐洗一次,浑身不痒才怪。
又挠了下后背,郭嘉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使君用兵出奇制胜,变化如神,兵锋所加,敌军必然授首。”
见使君临军观阵微有皱眉,虽然心中甚有不解,但郭嘉还是实话实说,鄃县守敌已不足为惧。
其实他也很好奇,玄德公不是一般地重视器械、甲胄、军械的使用。
闲暇时常召集工匠研究探讨,怎样改良能更方便运用器械,大到攻城冲车,改进攻城云梯与木桥,还有甲胄铁器的革新,甚至连马具也要插一手。
不仅把马鞍加以改良,还增添了马钉,还给有耐力的高头大马披起了重甲,使骑军在战场冲阵时有进无退,死不旋踵,猛击对方侧翼。
这一回更是加了双马蹬,不仅能发挥骑射优势,还让骑军在正面冲击与近身肉搏中不易从马背跌落,以至被后边马蹄践踏。
除兵事外,农事也造水车引水灌溉,耕田铁器农具,使官府小吏推广到各家各户,只为耕地更为便利。
为了调动工匠的积极性,甚至分出工匠等级,优者能月领赏钱、俸钱与细绢布帛。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孝灵帝任用工匠只为玩乐,而玄德公将工匠用于兵事、农事。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道早有不同。
但随使君出征是真爽,数年下来他郭奉孝献计献策,玄德公就能落实办法,把对方打得叫苦不迭,丢盔卸甲的溃逃。
除了刘使君外,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能与他这般心意相通的明主了罢。
郭嘉不由暗暗感慨道。
刘备闻言回头,轻笑说道:“工百之事,当以利器为先,上古先贤构木为巢以避群毒虫之害,又钻燧取火以化腥臊,皆为利器之举,官吏岂能轻工匠,天下许多弊端,溯本求源不过用人不当罢了。”
接着,刘备抬手马鞭遥指城墙,笑道:“倘若袁氏也如同我一样,重视工匠,许利于百姓士卒,兵卒就不会明明据城而守,也被我打得在城中抱头鼠窜。”
“我观袁兵彻夜不眠,以至多有慌张,行事杂乱无序,救火时也颠三倒四,可见早已心神恍惚,纵使城内粮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