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自始至终就像雕塑一般,动也不动。
时间流逝,盯着沙漏的吏员终于抬起头,望向不良将,点点头。
不良将抬起手臂,做了个手势,院内的昏暗之处,响起一声清脆的锣响。
不良将正要开口命令魏长乐走出来,却见屋内身影一闪,魏长乐已经站到门前,走了出来。
而且他还很礼貌地带上屋门,缓步走到不良将面前。
“一刻钟!”魏长乐面带微笑,“不良将,能否请教,为何要让魏某在里面待上一刻钟?”
不良将却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左手执小本,右手拿着一支笔。
魏长乐看着小本子,微有些惊讶。
其实他在山阴的时候,就知道监察院的官员都会随身携带一只黑色小本本,看似普通,但对大梁的官员来说,那黑色小本本就是生死簿。
生死簿上记录的都是犯官的罪行。
当时老魏古假冒监察院的官员,就曾特意准备了生死簿。
只不过老魏古拿的生死簿是假,眼前这不良将的生死簿肯定是真。
但有些奇怪的是,生死簿都是黑色,可这名不良将手中的本本却是红色封皮。
“姓名?”不良将没有任何感情问道。
魏长乐很想说你们叫我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但他也看得出,这不良将似乎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魏长乐!”
“籍贯?”
“河东道太原府!”
“生辰?”
魏长乐耐着性子想了一下,“永兴三年九月初六!”
不良将一边询问,一边书写,忽然开口问道:“古董架靠内墙方向往左数,第三件是什么?”
“一只青釉杯!”
“桌上摆有五碟点心,其中一碟内有三种糕点,粉色的糕点有几个?”
“两个!”
“入屋后左首墙面悬挂有两幅画,靠内墙那幅画是童子戏梅图,有几朵梅花开了?”
“十一朵!”
不良将终于抬起头,看了魏长乐一眼,眉宇间显出一丝赞赏。
但他很快低下头,继续问道:“屋内有一封密信......!”
魏长乐不等他说完,已经伸出手,手中竟然有一只小拇指粗细的竹筒。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密信应该在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