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靼人便要血洗云中城,那些士绅大族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秦修静忍不住嘲讽道:“这两天塔靼人撤离云中城,那些豪族家家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简直是无耻至极。当年城破,张灯结彩的是他们,如今塔靼人灰溜溜地撤走,还是他们敲锣打鼓。”
“普通百姓知道家仇国恨,这帮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反倒不在乎谁是爹。”魏长乐冷笑道:“这些年没有他们为虎作伥,莫恒雁和塔靼人也无法在云州横行无忌。”
他嘿嘿一笑,道:“城主,你应该还记得,我到山阴当县令,也同样遇到没钱没领的困境。不用客气,找他们捐粮。风云变幻,这些世家豪族如果以为自己始终能稳坐钓鱼台,那就想错了。我是云州之主,在我的领地,可由不得一群门阀世家高高在上。”
魏长乐的做派,傅文君自然清楚,想到他在山阴县雷霆手段,唇角泛起一丝浅笑。
“不过粮仓的存粮有限,如果全力救济灾民,也撑不了多久。”傅文君目光长远,“而且要恢复民生,开春之后,还需要粮种......!”
魏长乐很干脆道:“先不要死人。我尽快赶去太原,找赵朴那老家伙要粮。”
之前在节度使府住了一些时日,魏长乐知道赵朴并非什么大恶之人,对自己反倒很是照顾。
虽然没有朝廷的旨意,赵朴不可能向云州提供大批物资,兵器装备更是想也不用想,但找他哼一些粮食救济云州,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说起来,莫恒雁到底藏身何处?”秦修静锁眉道:“如果不能将此人搜找出来,明正典刑,总是遗憾。”
“他被塔靼视为叛贼,也是大梁的国贼,无路可走。”傅文君冷笑道:“他应该还躲在城中,花点时间,总能找到。”
秦修静颔首道:“此人不除,终是祸患。”
话声刚落,却听脚步声响,三人循声看去,从门外走进一人,潇洒飘逸,却正是监察院司卿孟喜儿。
孟喜儿右手托着一只大木盒子,面带笑容。
“孟司卿!”
魏长乐立刻起身,“馆驿的人说你几天不见踪迹,我一直担心。”
“真担心还是假担心?”孟喜儿走过去,在一张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我突然消失,当然是有大事要做。”
他直接将那木盒子送到魏长乐面前,“龙骧卫,你有勇有谋,兵不血刃收回云州,这是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托你的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