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掀了个底朝天,仿佛是大自然的一次小小玩笑。但随着螺旋桨逐渐减缓它的旋转,那股肆虐的风尘也随之平息,一切又归于平静,只留下那架直升机静静地矗立,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等李振和不良从机舱中走下来时,满面愁容的王长刀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上去就抓着李振的手激动的说到:“主公呀!您可算来了,我这下有救了!”
于李家军的营地深处,这一幕壮景亦悄然落入了城头金军的眼帘。那位镇守城门的金军将领,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他轻拍副将肩头,低语了几句吩咐,随后转身,步伐坚定地走下城墙,径直朝知府衙门疾行而去,仿佛心中已有了计较。
而在李家军的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凝重。李振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正严厉地斥责着王长刀:“王师长啊王师长,看来你已被安逸的日子磨平了棱角,对军中大事竟是如此生疏。区区一个定州城,竟让你耗时一月有余,物资如流水般消耗,勇士们的生命也在这无尽的攻防中消逝,而你,却仍未将其收入囊中。莫非,你的心智已被迷雾笼罩,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智谋?”
面对李振那如寒冰刺骨般的训斥,王长刀的脸色瞬间变得赤红与苍白交织,羞愧与愤怒在他心中翻腾,最终化作一道沉重的身影,屈辱地跪倒在地。“主公,是卑职无能,未能达成您的期望。”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与自责,“往昔,我军一旦突破城墙,便是城内对手的末日,然此次,金人的抵抗竟似铁壁铜墙,坚不可摧。若非职责所在,需我居中调度,我恨不得亲身披甲,率领儿郎们与那金贼浴血奋战,以解心头之恨!”
李振闻言,眉宇间凝聚的寒意更甚,他冷声道:“够了!我需要的,是胜利的果实,而非失败的辩解。速速将所有军官召集至此,我们必须即刻调整策略,重新规划这场战役的每一步。”言罢,他转身,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威严。
等到众多李家军军官和士兵们都集中在空地上时,李振沉着脸背着手来回渡步,许久后他开口了。
“李家军的将士们,经过这一个月的战斗,你们辛苦了!虽然这定州城还未能打下来,但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这小小的定州城根本不在我们话下。这些金人很凶猛,但是他们选错了对象,我们李家军比他们还要凶猛!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恋家中吃屎,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狼还是狗?”
听着李振的讲话,底下的李家军将士们齐声吼道:“宁作战死狼,不做恋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