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的话,陈叔宝这才恢复了些生机,在父亲面前,他就像是个尸体,几乎没有什么表达。
他朝着母亲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柳皇后又提醒道:陛下方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去跟他道个歉,往后勿要再犯,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弟弟,都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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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宝走到父亲面前,跟他道了歉。
明明是父子俩,可彼此对视的时候,却有着说不出的生疏和尴尬。
两人就像是面对陌生人。
陈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挥了挥手,让儿子回去。
他自己带着柳皇后也是快步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大殿。
走在路上,柳皇后忧心,陛下怎么能说出叔陵比叔宝更适合当太子的话呢?
叔宝听了,他心里会怎么想?
叔陵若是知道了,他心里又该怎么想?
陈项却不是很在意,他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呢?还能同室操戈不成吗?
柳皇后严肃的说道:这种事怎么好说呢?
叔陵只比叔宝小了一岁,又性格火爆,犹如烈火,陛下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陈项无奈,只是摇着头。
他对长子颇为失望,尤其是看到北面的两个家伙之后,这种想法就更是激烈,他快四十岁了。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绝对不算老。
但是一想到北面两个邻居的年纪,陈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两个畜生都没满三十岁啊!!
以如今自家儿子所表现出的才干来说,陈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走了,陈国会变成什么模样。
让自家这个傻儿子面对宇文邕和刘桃子??
看看陈的脸色,柳皇后似乎能猜到些什么,她温柔的拉住了丈夫的手,陛下勿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陛下,我最近前往寺庙,看到寺庙里多了许多奴仆,我单独召见了几个,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人过去都是当地的农民,修建寺庙之后,就被夺了耕地,成了人家的私奴。
这样可不太好,庙堂的税赋,靠的是这些有耕地的农夫,若是农夫都成了寺庙的佃户,那就没人缴税,所有的开支都会压在其余那些还留有耕地的农夫身上,越来越重,使他们越来越少....
陈项摸了摸下巴,!嗯:....皇后有什么想法?
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而已,只能观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