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合肥。
城门敞开着,道路上又出现了一行马车。
马车到达城门口,却没有急着进去,反而是停靠在了不远处,城门口的陈兵看到了这些马车,也根本不在意,只是转过头去,不做理会。
就看到有几个人跟跟跑跪的走下马车来。
他们肤色白净,穿着不凡,只是看起来格外的憔悴,惊惧的打量着周围,确定没有了危险,几个人方才抱在一起哭。
哭了好久,他们这才开始重新准备。
奴仆在外挡住,利用几辆马车将其围了起来,而他们就在里头更换了漂亮的衣裳,而后开始擦脂抹粉,又有专门的奴仆来为他们修饰头发和胡须,
胡须上甚至要擦药,这是用来养护胡须的,同时也能让胡须整齐且保持光亮,看起来油油的,而后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洒香。
让自己闻起来香香甜甜的。
等到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几个人这才重新上了马车,大摇大摆的去进城。
城门口的陈兵无奈的查看了他们所拿出来的齐国过所。
一个士卒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军官,用浓郁的南国话问道:这几个拿的齐国过所,怎么办?
放行!放行!都是来逃难的,登记之后就放行!
远处那军官也在盘查别人,有些忙碌,就粗暴的挥手,示意放行。
那士卒低头抱怨了几句,看向了面前的奴仆。
此刻他又换上了带着口音的北方话。
‘我们这里,要重新登记..:
奴仆看起来颇为无奈,他略微仰头,得意的说起了自家几个人的显赫名头。
可显然,这军士根本听不懂什么下邳陈或者广陵刘之类的,或许他知道,可他不在乎。
漫不经心的记录了这些。
马车上的贵人还时不时探出头来催促,一副不将南国士卒当人看的模样,说话都是面向自家奴仆,好像看一眼南国士卒就会玷污了自己的双眼一般。
如此折腾了好久,终于记好,奴仆上车之前,还不忘记嘱咐:我们就住在城南,若是有同族大人前来,你们给说一声,让他们来城南找我们,有赏!
看着这般傲气的奴仆,那陈国士卒面带笑容,点着头,用南国话说道:
贱虏。
奴仆一愣,却也听不懂,就这么进了城。
送走了这些人,那士卒方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