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驿卒,都毒死了。还有四人,一个中年人,两个女人,一个老头,再见到他们,我一定能认出来。”
陈迹转而问道:“张二小姐,太子以前与边军有过矛盾吗?”
张夏思索片刻:“没有,这位太子向来与人为善,做事也务实。早年他刚出府做事,陛下只是给了一个副学政的官职,令他主持科举之事。他帮了好些个寒门学子,如今这些寒门举人也以展露头角,有的甚至主政一府之地。民间寒门,都对他推崇备至。”
张夏继续说道:“再后来陛下命他清查私铸铜币之事,他缴获私铸铜币数百万枚之多,使得市面上缺斤少两的私铸铜币为之一肃。”
陈迹若有所思:“私铸铜币一事有牵连过边军吗?”
张夏摇摇头:“没有,他杀的是一批晋商和浙商。晋商手中有铜矿,自己在山中挖矿、炼铜、铸币;浙商则干脆收来市面上的铜钱,将五铢重量的铜钱熔了,又铸成四铢重量的铜币花出去,无本万利。”
坐在陈迹右侧的张铮,正冻得抱着自己肩膀说道:“大儒们都说太子如璞玉,质朴无瑕,我倒觉得他精明的很。明眼人都知道世家私铸铜钱已久,但你看太子可曾动过徐家、陈家、齐家、羊家?他心里有数。”
陈迹笑着说道:“张兄大智若愚,是张大人小瞧你了。”
张铮嘚瑟道:“可不!”
一旁张夏突然说道:“若真要说点边军和太子的瓜葛,那恐怕就与福王有关了。福王是陛下嫡长子,早些年立太子之时,宫内传出消息,说陛下原本打算立嫡长子福王为太子,也不知怎么的,后来立了如今这位。而眼下固原都司府总兵胡钧羡,正是福王的舅舅,福王还有一位辈分极高小舅舅,便是那位老君山道庭的小师叔、钦天监的少年监正胡钧焰。”
陈迹好奇道:“福王有意争国储之位?”
张夏摇摇头:“这倒是没发现,福王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像是要争储的样子。但皇储之事,谁又说得准呢。”
陈迹疑惑道:“福王背后有胡家,太子背后有谁?”
张夏诧异的打量了陈迹一眼,迟疑片刻后说道:“就是你们陈家啊”
陈迹:“”
他见张铮、张夏小满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起身提着刀进了驿站,用钳子将屋中炭盆提出来。
陈迹招呼小满从后厨抱来柴火,在院中升起篝火来。
张铮幸福得想哭:“还得是跟着陈迹啊,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