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身份再高也会老老实实的,乖巧得很。
这段日子下来,庞德富没少在私底下给小君主脸色,早就试探出她是个什么性子了。
身为在王宫沉浮多年的老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谁能得罪,谁能依靠,他心里自是有一杆丈量的秤。
敢这么轻慢地对待这大颂的王,除开这满殿的寂寥以及小君主的怯懦放任给了他自信之外,自然还有他背后新主子的授意。
小君主登临王位不过月余,又是从宫外归来的民间幼儿。上有同族刁难,下无得用人才,周身群狼环伺,兄弟叔伯甚至于朝中大臣,几乎都是她急需解决的对手敌人。
这种情况下,小君主很难真心去相信一个人。而一旦将信任交托于人,又发现自己被算计背叛了,呵呵
能够将大颂尊贵无比的那几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激动难抑呢!
庞德富紧了紧光是想想就兴奋到微微颤抖的手指,缓缓掩去眼中的兴致盎然。
自古都是讲究个强者为尊,小君主单有王室血脉,即使好运的得了王位,自身没有能力,也守不住坐不稳。
一个注定活不过成年的幼主,可不值得他去开罪那些并不想小君主临政的大人物。
即使她的母亲,曾经对他有着知遇之恩。
短短时间心思就打了好几个转,庞德富也欣赏够了小君主的畏惧之态,微弓着身,再次拿眼扫了扫在他沉脸下怯意愈发浓重,即将要哭出来的小君主,心中又是一阵得意自满。
心情舒畅下,他也有心思哄哄面前的小娃娃了。毕竟人家到底是这大颂的王,真要闹起脾气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麻烦的。
而正当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江无涯犹豫着要不要真掉两滴眼泪下来时,就见庞德富目光在她手上一顿,立马面带惶急的跪下了。
“奴有罪,竟未曾发觉王上的手染了墨,还请王上恕罪,奴这就下去唤人来为王上清洗。”
“”这么快就收了敲打,看来今天的总管大人心情确实不错了。
江无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手,也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讶然道:“今天竟是染了这般多,是该好好洗洗。不过这是孤的疏忽,不能怪德富总管。嗯,那就麻烦总管去帮孤唤一唤人了。”
连贴身伺候的人都是听庞德富的,让退下就全退下了,她不想当小傻子都不行
“奴这就去唤人,王上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