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这么麻烦,还不如养娃呢。
明州府尊的血脉流落在外,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元武九州都得风起云涌一番!
路渝回过头,看着一脸执拗,挺直了背脊僵直站着的人,神情复杂,正待开口,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府尊,青舟求见。”
路青言一听见“府尊”两字,顿时挑眉,得意地扫了暖玉床上的路渝一眼。
她再生气也不过是叫她两声名字而已,路青舟这可是直接唤“府尊”了。
帮手来了。
路渝皱起眉,没理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声道:“大师姐快请进。”
房门开了复又关紧,再一人缓步走了进来。路瑶敏锐感觉房内紧凝的氛围随着这位叫青舟的人进来而变得舒缓下来。
“大师姐,你重伤未愈,不好好疗养,怎么也过来我这里了,好歹顾惜下自己的身体才是。”
不等来人说话,路渝先行开口,声音清润轻和,不像责怪,更似劝说。
“我心里自是有数的,无须担忧。我若是再晚点,你们俩估计都要吵完了,你现在身体虚弱,收拾不了青言,反会被她气着,这可不好。”
话一落,路青舟转头又对路青言道:“青言,你且冷静,你这般,岂不是让府尊难过。”
路青言舒了口气,没再说话,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床榻。
路青舟一眼就看出她们俩情绪有些不对,轻摇摇头,对路渝和路青言两人道:“你们俩好歹也是宗师级的高手了,怎么性子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儿。一个比一个嘴笨不说,都还挺固执。”
路渝叹息一声,轻闭上了眼。
她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如今一人重伤未愈,一人独自支撑,全是因她之故。
“都是我的过错,你和青言因我个人的私事而多方奔波,你更是险些没了性命,是我愧对你们!”
路青舟也是叹气,走近坐在床榻边,如同幼时那般伸手轻抚了下路渝头顶。
“明归,你不要觉得愧对我们。你是明州府尊,你的事,就是我们明州府的事,秦业无智不忠,咎由自取。
至于我和青言,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妹,只会因为能够帮到你而高兴。你又何必将秦业的事迁怒到孩子呢,她是你的血脉。”
路渝轻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是她识人不清的证明,见她一眼便能想起她的父亲,她现在很难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