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整整十年了啊,终于也让她吐了气、扬了眉,不用再那般隐忍,可以痛痛快快地挺直腰杆笑出声来。
晏旭看着他俩,感觉着乡亲们态度的变化,心里只对自己说:这,仅仅只是开始。
而望着他们三人的牛车远去之时,乡亲们在欢喜过后,又不免有些为晏旭担忧。
“哎你们说,旭哥儿能考上县案首吗?”
“应该能吧?不是说旭哥儿得了县太爷赏识?”
“哎呀,你懂个屁。那不定就是说说吓唬刘三的。”
“不,我看未必。不然她们娘儿俩哪来那么多银钱?”
“嗐,我看哪,就是吓唬,不然干嘛这么急着搬家?这到了县里天得老黑了吧?”
“啧,要我说,甭管是不是吓唬,就咱们了解的旭哥儿,能考上都是走运,还考县案首?算了吧。”
“的确,县案首和被县太爷赏识是两回事儿。我可是听说:张榜前越是得赏识看重的,就越不可能有好名次。”
这人是个懂弯弯道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