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和低阶骑士耗空了战争修士们的圣力和体力。
在血腥的杀戮场上,连耗干圣力的圣铳手们都强忍着头痛,拿出武装剑和木盾,和守夜卫兵以及超凡骑士们近战厮杀。
他们撑着疲惫的身躯,都要杀成了一个个血人。
战争修士们都不明白,他们明明接二连三地击退了超凡骑士们的进攻啊。
难道那些成功只是假象吗?
只有在敕令连冲上来的那一刻,才算是战争真正开始吗?
摇着霍恩的肩膀,帕斯里克向来玩世不恭的老脸无比严肃:“霍恩,醒一醒!咱们不能把所有好孩子都葬送在这战场上。
假如趁现在离开,我们还能保全后面的三个军团。”
“来不及了吗?”霍恩反问道。
帕斯里克摇摇头:“来不及了,等近卫第二军团溃败,就连撤入灰炉镇的机会都没有了,快下决定吧。”
“”站在原地,霍恩朝着贞德堡的方向眺望。
帕斯里克紧紧皱起了眉毛,他不耐烦地抓住了霍恩的手臂:“你说话啊,越早下决断,死的人越少。”
“”霍恩望着地面喃喃自语。
“什么?你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霍恩抬起头,他看着帕斯里克,微笑着说道:“如果我选择保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那我应该站在池沼镇的土地上。”
帕斯里克愣住了,三个月前站在逃离贞德堡小船前的那个青年,再次与眼前的人重合。
“这和之前不一样”
“一样的。”霍恩拍拍帕斯里克的肩膀,“让娜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如果我们都败了,还能退去哪里呢?大泽乡吗?那追随我们的护教军,本地的这些贞德堡人该怎么办呢?”
帕斯里克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再说话。
“他们不是害怕我死了吗?不是害怕我受袭吗?不是害怕我抛弃他们吗?”
霍恩走到了马车边,将轻巧的胸甲脱下,把沉重的米兰式四分之三步兵甲套在身上。
“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过去没有抛弃他们,现在也不会抛弃他们,未来更不会抛弃他们!”
将肩甲和护颈戴好,把手臂穿入护臂,霍恩将血遮云系在腰间,他双眼亮得骇人。
“阿尔芒,把我的教皇旗帜扛过来!”
“伱的圣力已经耗尽了。”帕斯里克追了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