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来,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滑下车,朝羊肠小道走去。
忽然,一股鸡屎味窜入鼻尖,他心下警钟大作,“滚...”
话一出,他愣住了,因为没声,他不死心,使劲震了震嗓,“滚。”
别说声儿,气音都没了。
赵铁牛竟没挨骂,纳闷的凑到老村长前边,见他攥拳跺脚的张大嘴却没音儿,一脸了然,“看吧,我就让你别说话你还不信,哑了吧?”
“......”
老村长怀疑堂弟是被这个儿子气死的,举起拐杖往他身上挥。
赵铁牛一年四季都在赵家做短工,肉结实得很,他拍拍胳膊,“嘿嘿,不疼,四叔,你是不是没力气了啊,听我的,去车上坐着,这三天好好恢复...”
进城后还有场硬仗等着呢。
这话他没说。
他相信,以四叔的聪明,肯定懂,“四叔,我扶你去车里吧。”
族里人抱着竹席往竹林去,这时候去车里不是晒太阳吗?
老村长拂开他伸来的手,怒冲冲回了竹林。
梨花看老村长勃然大怒,抱着竹席走远了点,竹席是老太太屋里的,老太太认床,竹席帷帐全拆了带着。
她往前几步,听到大伯娘夹着哭腔的音,“娘,我们没带铺地的席子。”
老太太语气不善,“那三个箱子装的什么?”
元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大房的行李塞了五个木箱,在老太太的唾骂下缩减成了三个,基本都是四季衣衫和布匹首饰,以老太太的性子铁定容忍不了。
见元氏哑巴,老太太火冒三丈,“其他人都知道带竹席你不知道?我说你脑子成天想啥呢?”
已经坐下的老吴氏又开始拱火了,“广昌媳妇,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吧。”
元氏哪儿敢?被老太太看到,肯定大发雷霆了,回道,“我找其他人问问...”
梨花找了处地势平坦的地铺竹席,老太太盯着元氏方向,哼哼不停,“你大伯母就是个蠢的。”
见其余两个媳妇两手空空的站在旁边,“你二伯母和你阿娘也是。”
梨花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要叫她们过来吗?”
“她们要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算了,我这个岁数,难不成还要伺候她们不成?”老太太脱了鞋躺下,只觉骨头像散架似的,还饿得慌,问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