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祈翊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
但灼热的眼皮上像压了秤砣,怎么都睁不开眼。
昏沉间又听到女人嘀咕:“你怎么一直蛄蛹呢,是感觉后背疼吗?我给你找个枕头垫着吧。”
蛄蛹是什么形容词薄祈翊思考不了,他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扶着侧过来,垫上软硬适中的东西。
“现在会好点儿吗?”
薄祈翊脸颊有点痒,像被羽毛扫来扫去他费劲地抬起眼皮。
女人弯着腰,在往他的后背垫枕头,胸前的长发垂在他的脸上,有很淡的栀子花香的味道。
他还能看到一个精致小巧的下巴,他声音沙哑:“林之樾?”
林之樾蹲下身:“是我,四少爷,你还在发烧呢,先睡吧,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吧。”
这句话宛如魔法咒语,薄祈翊的神经蓦地一松,彻底陷入沉眠。
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遮光窗帘被人细心地合紧,唯恐跑进一丝光线惊醒梦中人。
薄祈翊从床上坐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伸手朝床头柜摸索,拿到遥控器,按了一下,厚重的窗帘自两边缓缓打开,卧室被晨光照得明亮且洁净。
高烧过后,全身的肌肉酸疼,他不适地皱眉。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薄祈翊看过去,看到林之樾,微微一愣。
还以为是错觉,居然真的是她。
林之樾手里端着一杯水,看到他醒来,眨眨眼:“跟医生说的一样,医生说您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好。”
“您先等一下,我帮您测一下体温。”
她走了过来,放下水杯,拿起体温枪,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
“37.1,退烧了,应该没事了。”
薄祈翊神情有些病态的恹恹,倒是少了平时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之樾放下体温枪,蹭蹭鼻子,有些不自然道:“不知道四少爷信不信,我刚好也住在这家酒店。”
这是他们第四次偶遇了。
真的太巧了。
巧到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假。
再加上他们上次有些尴尬的散场,林之樾怕他误会她又是别有目的接近他,连忙把事情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