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椅落座,顺势把一个织锦得极为精美的兽皮袋子给他。
“放那就行了。”
姜漠淡淡一笑,示意老人放在桌面上就好。
妖王越旻看着近前的男子,愈发地感到不可思议。
过去四年多的时间,它从中游水准的妖王,因为炼化秘境,成为御主,一举跻身顶尖妖王的层次,但却看不清此时此刻姜漠的真实修为了。
那种无法衡量、预估的实力差距,与四年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说以前的越旻,还能在姜漠的手里,走过数十个回合,那现在它的直觉就是,在双方都认真的情况下,连一个回合都能不能走过去都悬乎。
想到这里,越旻不禁有些局促,它有些话想问姜漠,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显得有些犹豫。
“你们的族地,拿不回来了。”
“我尽力讨要,但神临宗在很早之前,就把那里压榨捣毁了。”
姜漠能感知到越旻的情绪,也知道它的所想,索性直接把那残忍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
老人脸上的皱纹忽地颤了颤,眼底掠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悲凉。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由地沉默在原地。
天马一族流浪数千年,被神临宗杀得近乎绝迹,祖地没了,族人没了,到最后只剩它和一个弟弟,苟延残喘在世,拼命的修炼,九死一生也要成为御主,为的就是夺回曾经的祖地。
如今,祖地没了,老人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胸口好像一柄亿万钧的重锤击打,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老人无声伤感,姜漠也不言语,只是随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老人的近前,还给它一段缓和的时间,在漫长的等候里,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继续响起。
良久,越旻捧着茶杯,调整过来了情绪,才轻抿一口,与姜漠聊起这些年,它在秘境里渡劫的经历,从死亡的边缘数次擦肩而过。
说罢,它提起一个问题:
“玄尊,您这几年灭了轮回宫、承天道宗这些宗门,何故只留下神临宗一家,还封印了那里,是有什么棘手的地方么?”
“棘手说不上来,只是我与他们做了一个交易,用一个秘密,换他们道统继续存续此界,并永镇在秘境之内。”
姜漠若无其事地说着。
这番话语,对越旻不亚于是平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