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待人真诚,但无法改变的一点就是,偶尔会钻牛角尖,胜负欲极强。
突然间,久远的记忆逐渐清晰在脑海里,十年前的那一幕比武重现眼前,与当下形成鲜明的对比,燕武堂堂主大概知晓这孩子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了。
“耳聋了?刘得水,我让伱道歉,立刻现在,不然可别怪我收拾你!!”
“哎,没事,老友莫怪。”
陆宣见燕武堂堂主大发雷霆,反过来劝他。
“陆少爷,是在下对不住您,给您赔不是!”
刘得水敢做敢当,也不怕人多出丑,扯开嗓子,连敬称都用上了,诚心道歉。
“刘兄,就到这里行了。”
陆瑾未曾回首,只是淡声把心中想法说出:“我不想与你纠缠更多,以前的事儿都翻篇。”
“还是那句话,你我人生各有精彩,不必有所执念。”
话毕,他迈步向前,朝陆老爷子、陆宣、姜漠等一众长辈、宾客作揖行礼:
“太爷、爹,师叔,前辈们,陆瑾惭愧,让你们见笑了,晚辈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这场事故很快结束,陆瑾回房反思,刘得水被他师父和陆家护卫,扶起送往附近的医馆治愈。
临走前,燕武堂堂主向姜漠、陆老爷子再三弯腰赔礼,面有愧色:
“姜门长,陆公,逆徒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管教无方,还请恕罪。”
“年轻人,磕磕碰碰正常,快去看看小兄弟吧,可别落下什么隐疾。”陆老爷子拍着燕武堂堂主紧绷的肩膀,示意他没事,让他放松些。
实则男子内心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为难,不知如何与姜漠这位三一门的门长缓和矛盾。
然而,事实证明他完全就是多想了。
对于他的放低姿态,姜漠只是简单地答复一句:
“言重了,恕罪么?没这个必要,瑾儿都说翻篇了,您这堂主就别操心了,都是小辈间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处理去。”
“唉多谢两位海涵!”
得到谅解的燕武堂堂主,如释重负,但心底还是不禁浮起懊悔、自责,毕竟弟子管教无方,闯出祸来,他这个师父多少带着些责任。
“快去医馆那边看看孩子吧。”
寿宴结束,各方宾客接连辞别离开。
暮至傍晚,姜漠坐在后院的凉亭石椅上,手里拎着些许饵料,不时洒落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