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的台风天,说来就来,刚刚大太阳的,没多一会儿,天色就彻底的暗沉下来,雨滴急促砸落在地,安宁只能找地方先避雨。
周五,是晏家的家宴。
晏家的老爷子一共有四房太太。
每一房的太太都有好几个孩子,晏家的家宴总是浩浩荡荡的一堆人。
晏方旬在小一辈里排第三,只不过成绩不亮眼,就在家里活的很边缘。
就连晏家老爷子,大抵都不知道他是哪个?
所以,许钧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问他,见到小兔子了没?
“兔子,什么兔子?”
“安宁!”
“你是有病吗,招惹她做什么?”
许钧在电话的那端捻着手指,“她非要招惹我,缠着我要你的地址。”
晏方旬信他的嘴?
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安宁是个实心眼儿,给了地址肯定会找他。
送个衣服,硬送。
她那歉道的,肯定必须他亲口说没事了,她才算完。
所以,晏方旬离开,因无人在意,他的离开,也无人发现。
晏方旬回家的路上,安宁的手机就无人接听。
半下午的时候,一场台风卷着雨,那雨来的又快又急,傍晚了才停下。
现在电话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晏方旬沿着蜿蜒的山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晚上十点钟,晏方旬才听到微弱的呼救声,说,我在这儿!
晏方旬带着人过去,就看着安宁缩在树上,头发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手电一照,说是个活脱脱的女鬼一点不为过。
晏方旬抬着头,就看着她捂着眼睛,嘿嘿朝着他笑。
她气不打一处出来,“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安宁没有说话,只是冻得哆嗦,还坐在树上。
“下来。”
安宁“哦”了声,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下去呢,晏方旬沉着眸色,看着她的裤子破了,脚踝也肿的厉害。
“跳下来,我接住你。”
只不过,跳下去太沉,还是将他砸在地上。
安宁撞在他的怀里,晏方旬多少有点不耐烦,“起开呢。”
“我起不开。”
最后,还是晏方旬背着她。
山路本就难走,下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