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脱了繁重的裙子,在那升起的草地上痛痛快快打几个滚。滚的全身是草屑泥土,就躺着,不用控制音量使劲笑上个几分钟。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或许你觉得这还不够疯狂,是不是?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自己知道吗?
你怎么能不隐瞒事实真相,就这样将那发生的全部报给教会呢?
被一个女人救了性命,从此之后,你要顶着什么样的称呼——事情发生,那个人还私下对我嘲笑你:看吧,女人能结交什么有能之士?这就是你的朋友,一个借女人求生的废物。
我没有和他争。
因为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不同,罗兰。
你对我、对兰道夫、对贝翠丝。
有时候我想,你到底是汲取了什么养分活成这副模样的?
遍地悲花的泥沼里,真能种活一朵自由的风吗?
我喜欢这样的你,也担心这样的你。
也许我们都是异类。
还记得那本书吗?
地窖里的怪物只能出现在禁书里,它永远不能见着温暖的日光。如果这封信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罗兰,愿你能答应我。
之后的日子里,请像明思克洛伊一样、像兰道夫泰勒、像你见到的诸般绅士一样活。
像他们那样活下去,留着故事。
等见面
再好好给我讲。
——也愿意永远响应你的,还想把你喂胖的:切莉克洛伊。
这封信历经周折,纸上遍布折痕和指甲印。
它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被藏进首饰盒里。
罗兰彻底掀开绒布,发现底部还粘着两张削掉边角的纸:一张比信纸要硬,要小,也精致的多。
那是银行存单。
和帕塞蒂夫人给他的相同,不记名的存单。
上面注明了金额。
一千镑整。
右下角用钢印轧了行银行名称,以及笔法缭乱、手签的经办人名。
于是,这张薄薄的纸片就价值上千镑了。
它是切莉克洛伊的遗赠,她相信他一定能发现。
而另一张则是他的字迹。
他给她的故事。
“切莉”
罗兰喃喃。
男仆平克在门口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