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别顶撞从祖父。”
“十郎今日是胡闹了。”谢端远狠狠瞪了眼谢乐芙,脸色也难看着,深吸一口气,“三皇子送来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人。”
谢希暮语气柔缓,反而宽慰起二人:“不过是侍奉饭菜罢了,夫君行事稳妥,不会有事的,咱们吃饭吧。”
“你还真是不知道轻重。”谢乐芙没好气瞪了眼她,“等你夫君被抢走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谢乐芙!”谢端远将筷子摔在地上,“你还有完没完,你叔叔婶婶的事情,有你置喙的份?”
谢乐芙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了这话,索性就不吃了,谢端远也被小丫头气得半死,没吃两口饭,就回床上歇息。
谢希暮照料完老人家汤药,才回了朝暮院。
夜色深了,晓真从院外回来,表情有些着急,“夫人,那春桃还没从显德院出来,奴听阿梁说,丞相喝了不少酒,您还是去看看吧。”
谢希暮握着梳子,梳齿有一下无一下划过青丝,女子神情不明,“不去。”
晓真当真是急了,“丞相酒量不好,若是真冲动做出些什么,夫人您会后悔的。”
镜中美人微微一顿,眸底卷起浅浅一层涟漪。
“跪好了,没让你起来,不准起来,不准张嘴。”
屋内,烛火晃荡,男子坐在桌前,酒壶里还剩了一大半,眼神里仍保持着清明。
阿梁站在春桃跟前,严声道:“昨日你贸然闯进主子屋中,这是大错,只罚你跪着,已经算是轻饶了你。”
春桃两眼直冒泪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因为在阿梁身后的饭桌前,男子的脸色实在是阴沉得可怕。
“你消息传出去了吗?”
谢识琅脸色差劲,以至于阿梁都只敢面对着春桃,听到问话,连忙道:“早传出去了,晓真应该告诉夫人了,只是属下也不知道为何”
“滚出去。”男子一字一顿,语气直叫人浑身寒颤。
阿梁连忙告退。
跪着的春桃恐慌地看向男子。
“你不滚出去,是想等死吗?”谢识琅未曾转过来瞧她,却已经让她战战兢兢。
“奴婢、奴婢这就走。”
女子落荒而逃,屋中彻底只剩下谢识琅一人。
他瞧了眼酒杯里残余的液体,一饮而尽后,径直躺在了榻上。
薄暮冥冥,夜静更阑,檐外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