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不禁蹙眉,想起姑娘幼时可爱圆润的模样,心里的罪恶感颇深,腾的一下起身,“说不了。”
女子一同起身,谢识琅连忙抱着书道:“你头发还湿着,先擦干再睡,我先走了,明日还有正事。”
谢希暮还来不及开口,男子就落荒而逃。
她忍不住笑了。
谢识琅跟她比起来,怎么更像个小媳妇儿?
这男人真可爱。
“姑娘。”
晓真在外敲门,打断了谢希暮的想法。
“进。”
谢希暮重新卧在榻上,懒洋洋地看向来者,“怎么了?”
晓真是看着谢识琅跑出去才来报信的,神情复杂,“城西的甜水巷起了场大火。”
谢希暮抬眉,“县主府后头。”
“是。”晓真紧皱眉头,“县主府一并烧了,奴方才骑马回去看过,现在火还没熄,尖尖也没出来。”
如今晓真才明白,为何谢识琅要留着乐安的命。
原来是要亲自动手。
“哪里还有什么尖尖。”
谢希暮若是真想让尖尖活命,离开之时就会将人带上,不会让她接着去盯谢识琅。
“姑娘您不是先前说过”晓真欲言又止。
“说过什么?留她的命?”
谢希暮伸了个懒腰,“我是说过不要她的命,可旁人要她的命,我可拦不住。”
晓真担忧,“丞相今夜过来,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尖尖同他说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又怎样?”
谢希暮半眯起眼,“这场大火会把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
*
入冬后京城阴冷了好一阵,今日倒是日暖风和,难得的好天气。
景星庆云,祥云瑞彩,长街浩浩荡荡,红鸾天喜,溢巷填街,屯街塞巷,昨日城西一场大火也没吸引开百姓们的注意力,大早上就出家门看丞相娶亲。
“诶!今日来接亲的还有两个皇子呢。”
“丞相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有小童蹲在街边数了半个时辰,都没数清楚究竟抬了多少个红木箱子,转头对自家娘亲说,“娘,我日后娶媳妇儿也要送这么多箱子吗?”
妇人连忙捂住小童的嘴,“这个是聘礼,你就是把娘和爹都卖了,也没有里头两个箱子的宝贝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