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的日子,我要成亲了。”
“成亲?”乐安错愕,“你同谁成亲?还有谁愿意要你这个淫妇。”
谢希暮抿唇一笑,“和我成亲的,你猜不到?”
乐安眯起眼,觉得荒唐,“谢识琅竟然还肯娶你?他不要仕途了?”
“县主说笑了,什么仕途,我和十郎的婚事,是官家亲赐,我同他本就是娃娃亲,现下年岁大了,合乎时宜,自然该成亲了。”谢希暮神情无辜。
“娃娃亲?”
乐安仰天笑了出声,好不讽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敢这样诓骗世人,娃娃亲,也当旁人会相信。”
“相不相信不重要。”
谢希暮表情平淡,扯开唇角,“只是可惜,县主不能来我大婚观礼了。”
乐安品出不对的味道,身子骤然向后,“你个野种,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杀我?我和你可不同,我是太后亲手抚养长大,就算是公主都没我过得体面,你还敢对我动手?太后一定会杀了你。”
“县主不必害怕,我不杀你。”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神情微妙,“只是就要成婚了,心里错综复杂,想来跟你说说心里话。”
乐安明显不相信,“你跟我说心里话?”
“是啊。”谢希暮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要瞒旁人一辈子的,但你出不去了,就算告诉你我的秘密,也不会怎么样。”
乐安听到出不去三个字攥紧了拳,死死盯着她,“秘密?”
“是啊。”女子脸上笑容很是良善,看着她,“这个秘密,我还告诉过你的好姐妹明慧郡主,今日我也想告诉你。”
乐安看着她不说话。
只见谢希暮在屋子里徘徊了一圈,随即缓缓站在乐安跟前,“县主总骂我是野种,可知我与你有一段很深的渊源?”
乐安神情警惕,“你什么意思?”
谢希暮缓缓蹲下来,视线从对方狼狈憔悴的面容上扫过,状态平静得吓人,“每每你搬出太后炫耀,我心里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当着正主的面,炫耀靠着正主才得到的一些好处。”
乐安没有明慧聪明,眼神里都是困惑,“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些年,你靠当我的替身才活得体面,难道还猜不到我是谁?”谢希暮莞尔一笑。
乐安瞳仁紧急收缩了两下,喉腔间顿时升上来一股无名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