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内的身影逼近,她不由自主看了过去。
谢识琅今日亦是不同,碧青长衫素雅不失贵气,玉树芝兰,烛火正照在他的面上,白皙肌肤被照得微微发暖,好几日不见,他似乎清减了些,颀长身姿忽然朝另一个方向弯下了腰。
谢希暮顺着方向看过去,高台上,竟然是一对牌位,上头落着崔氏二房夫妇的名字
他这些时日消失了是去将她名义上的父母牌位带回来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
谢识琅从容地给牌位上了三柱香,随即才站直身子,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就好像更紧了一拍,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
“这几日去了趟清河郡,所以才没来看你。”
谢识琅专注地看着她,神情中没有丝毫对她先前那些冷漠之言的记怪,靠近过来时,她熟悉的松香气息随之渡来。
“方才过来,对你的家,可还满意?”
谢识琅垂眼瞧她,俯身将她眼尾的红意揉了揉,动作是极致的温柔。
谢希暮鼻头忍不住酸涩,清楚这就是先前他送给她的生辰礼,“这宅子太好了,我我配不上。”
“胡说。”
她额头被他弹了下,分明不会说甜言蜜语,还是不自然道:“你值得所有好的。”
谢希暮余光中,火红华装就那样直直挂在那儿,无疑昭示着某种真相。
“衣裳是按照你的身量缝制的,请来了二十多个苏州绣娘,本来还可以赶制得更加精美,只是时间太短,若是不满意,日后再缝制一件,好不好?”
他低声哄她的语气,格外令人心动。
谢希暮红了眼眶,哽咽道:“我清楚,你是因为那日我中了药,加上现在流言蜚语对我不好,所以才想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咱们真的成婚,我会拖累你一辈子的。”
说到这儿,她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你明明那么好,我不想你被人家戳脊梁骨。”
声泪泣下,女子清瘦的后脊背无所依靠,微微发抖,用尽全力才说:“我配不上你。”
实力悬殊、阶级分明,她和他之间好像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无法逾越。
可谢识琅却因此更加心疼,他早明白她先前说的那些狠话都是违心,所以他只能加快手脚,给她安全感。
“笨。”
他终究是无奈叹了口气,将人揽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