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抱有成见。”
阿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今日出门听到那些议论自家姑娘的难听之词就足以气愤,若是姑娘听见了又会有多难过?
屋门被人推开,阿顺连忙福身行礼:“家主。”
榻上女子听到这声家主后,虚弱的身躯跟着抖了抖,谢识琅目光中全是她,一步步走近,谢希暮还是垂着脸,不敢去看他。
“奴婢先下去了。”阿顺退下将门一并带关。
谢希暮沉默着,若非那眼眶通红,恐怕谢识琅都觉得这不是昨夜在榻上向他求欢的小姑娘了。
“你听说了。”他的声音又平又稳,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女子睫翼颤动了两下,抬起脸来,看向他,“外头传言纷飞,恐怕会影响小叔叔的官途,只要我在谢家一日,小叔叔的名声便不会清白。”
他面庞上的情绪很淡,只见谢希暮从床上坐了起来,攥住了他的衣袖,声泪俱下。
“我会尽快离开谢家,离开京城,只要我走,小叔叔的名声便可以保全,谢家世代清誉,不能毁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她秀眉蹙着,娇容泫然,犹见雨打梨花,令人心生垂怜。
“小叔叔只要对外称是我勾引你,届时真相大白,世人自会明白谁对谁错。”
她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豁出去名声和清白,只为保全谢识琅一人。
“小叔叔一手抚养我长大,这十多年的恩情,我心里一直铭记着,永远不会忘。”
谢希暮将眼角残泪擦干,合衣趿鞋,话语如珠串一股脑散落在地,“我现在便收拾行囊,入夜后离开,明日一大早,你便派人对外昭告我是因为勾引了你,才心虚潜逃,到”
腕子骤然被后者握住,她往前迈的步伐就此停滞下来。
“这不是你的错,为何要走?”
男子的语气意味不明,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谢希暮呼吸顿了下,“这是我的错是我一人之错,小叔叔若念着昔日之情,便让我走吧,也好叫我还了这些年谢家对我的恩情。”
“你是为了报恩?”
谢识琅瞳仁恍若淬了墨汁,又黑又深,转而起身,朝她一步步靠近,视线好似要将她贯穿。
“谢希暮,你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女子朱唇微张,眼神里的慌乱无疑昭示着一切。
“既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