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谢端远心里虽然不满,但面上还是不好说什么,于是吩咐琉璃扶着谢识琅回去。
琉璃闻言,忙不迭要起身。
谢乐芙瞄了眼自家二叔的表情,更不想这个女人缠着谢识琅,出声道:“大姐姐陪二叔回去吧,我还蛮想听琉璃弹曲子的。”
关键时候,谢乐芙就开始捣蛋了。
琉璃面色难看,可偏偏谢乐芙是谢家真正的姑娘,日后若她嫁进来,不免要同她相处,只好咬紧牙关装作温柔:“那二姑娘想听什么?”
谢乐芙磕着瓜子,含糊不清指挥:“你现在这首别弹了,我要听那个斩黄袍。”
琉璃更难堪了,“那是小戏,我如何弹给二姑娘听。”
谢乐芙不紧不慢,“那个老于婆劝架会不?”
琉璃深吸一口气,“不会。”
“打木槌呢?”
“不会。”琉璃咬紧牙关。
谢乐芙啧了声,很是嫌弃,“打沙锅呢?你总会打一样吧?”
那厢二人还在争论,这厢谢希暮已经走到谢识琅面前,跟着人往外走了。
夜风杂着暑气,吹得人心发燥,尤其方才在厅内喝了酒,因着谢端远近来生病,不宜饮烈酒,府中备的是苏合香酒,有调五脏、祛腹中诸病的功效。
谢希暮没喝,却能闻见男子衣襟上沾染的苏合香气,甘甜淡雅。
醉她心脾。
“今日,是你的生辰。”
一路二人都无言,走得略前的男子微微回首,看向她,“谢乐芙都送了你生辰礼,你可会怪我没准备礼?”
“不会啊。”
谢希暮并着手,脚步轻快了些,“小叔叔能百忙之中抽空回来陪我吃饭,希儿已经很高兴了。”
谢识琅轻轻嗯了声,转头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快到湖心亭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她不解地看向他,只见男子面上莫名有些紧张,“其实也不是没给你准备。”
她愣了下,瞧阿梁从身后远远赶上来,将另一个盒子交给谢识琅。
“姑娘,这可是我们主子忙碌了好一阵子,给您准备的惊喜。”
惊喜?
她打开盒盖,里头是一张房契,拿起来看后,才发觉上头写的是她的名字。
“这是宅子?”
“嗯。”
谢识琅给了阿梁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