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着想。玉岩刚走,她方寸大乱也是有的。”
朱玉茂闻言也抢过信去看,只扫了一眼,便叹气不休。
“方寸大乱?她是方寸大乱么?”
朱玉树拍着身前矮桌,怒道:“你以为她是为玉岩之死而伤心?此番死了你,死了我,死了兄长,她都会伤心!”朱玉树指了指信义坊方向,怒气更胜,“可是她不是为我等之死而伤心,而是为了她眼中的那个烈火烹油的金丹朱氏不能中兴而伤心!她眼中没有你我,只有金丹朱氏!整日还发着金丹朱氏的美梦!”
朱玉茂叹了口气,不吭声。
朱玉蔷亦是不语。
“在信义坊待了些年,信义忠厚半点没学,商人的市侩短视倒是学了十成十!”
朱玉树指着林白,看向朱玉蔷,怒道:“云道友是玉茂兄长的至交好友,乃是共过生死的!她朱玉玲一门心思让你给他暖床,岂不是小看了云道友,小看了你,小看了玉茂,小看了我朱家!”
“鼠目寸光!伯父早该把她赶回来了!”
朱玉树越说越气,直接把身前矮桌上酒具茶盏扫到地上。
林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捂住妙妙的耳朵和眼睛,生怕吓了小孩子。
至于朱玉玲的心思,林白早看透了。
“玉树兄,莫要生气才是。你我相交,不需为这等事烦闷。”林白开口。
“让你看笑话了。”朱玉树叹气。
朱玉蔷摇头叹息,朱玉茂亦是头疼。
林白还想说点什么,怀里的妙妙使劲撅开林白的手,从他怀里解脱,往前走了几步。
她看了一圈众人,哼哼一声,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破碎的茶盏酒杯。
“你看!”朱玉树拍拍大腿,“朱玉玲活了那么些年,还没三岁的孩子懂事!”
朱玉茂也颇欣慰,朝妙妙点头。
“还是妙妙乖。”朱玉蔷抹了抹眼角泪,感慨道:“好妙妙,日后就要靠你收拾破碎山河,振兴我朱”
话还没说完,就见妙妙走到高阁边,把手里的茶盏丢了下去。
这还不算,她又回身,用脚把破碎之物都踢了下去。
做完这些,她也不啃手了,走到朱玉茂旁边,依着她亲爹,然后得意的朝大家伙儿笑。
朱家三兄妹和林白都不知说什么好,实在找不到吉利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