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醒。
屋里暂时是不能收拾了,她便到前头先洗漱,再让王婆子烧一大锅水,她必须要洗个澡,沤了一晚上人都臭了。
为了不吵醒还在睡的赵崇霖她打算就在茅房里洗,结果水还没烧热赵崇霖就裹着昨儿那身脏衣服趿拉着布鞋出来了。
“怎么起这么早?”
孟娇娇只看他一眼就皱眉,等他走近了更是嫌弃,臭。
“醒了就起了,相公先来洗漱。”
不洗不行,实在太臭。
赵崇霖原本还不甚清醒,在媳妇儿对他明确嫌弃的神情下瞬间就清醒了。
“不就是一晚上没洗?老子看你恨不得丢老子出去的架势,合着是被老子给熏得睡不着才起这么早?”
他还抬着手臂左右闻了闻,一闻之下也皱了浓眉。
“娘的,确实有点臭。
洗,这就洗。”
赵崇霖是咬牙切齿的洗漱,绞那擦脸的巾子也用了狠力,仿佛不绞烂不罢休。
“相公把蜜糖水喝了再去沐浴。”
孟娇娇端着提前化好的糖水出来,盯着他喝完一口不剩。
甜,太甜,根本不是老爷们儿能喝的玩意儿。
赵崇霖万般嫌弃还是咬牙喝了,媳妇儿让他喝不得不喝。
看着男人一手提一桶热水回房的背影,孟娇娇皱了一早上的眉头总算是松缓了些。
某人骂骂咧咧,“老子就说不在家吃,老子以后在外头洗干净了回来。”
赵二爷是怕被媳妇儿嫌吗?是他嫌媳妇儿唠唠叨叨个没完太烦。
昨晚上喝多的不在少数,甚至有人一上午都没醒,比如李杰。
到下午李杰才起来送媳妇儿回村,媳妇儿怀着孕独自回去他不放心。
刚进村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常婆子,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由留了份心。
竟然是汪氏娘家人来闹事,还在孟家门口把常婆子痛骂了一顿,汪氏的娘家嫂子还险些跟常婆子打起来。
人已经走了,但孟家还热闹得很,常婆子一直在骂汪氏,他们特意转到孟家门口来听了阵,汪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翻出来亮了相。
“你姓汪的眼皮子浅为了几个银钱卖亲闺女给人做外室,既然卖了银钱还跟你汪家有半毛干系!
就是死了烂了,也不是你汪家的人了。
现在找不到人凭什么跟老娘要人?